我很多时候,感觉和他沟通很难,所以只能采取暴力手段。我想,他昨晚之所以不敢跟你道歉,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是我没有教好他,孩子妈走的早,我...
咳,说这些干啥呀,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就是感觉,教你们这些大人还行,教孩子总感觉差了那么点意思,所以才会让他担当不够。”
沈彦明感觉祁希立说这话时,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萎靡了。
他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过什么,只能安慰:“孩子还小,犯点错怎么了,改了不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这么伤心难过了。”
祁麟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赶忙保证道:“爸,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你,你别吓我呀!”
祁希立思念爱人的悲伤,被臭小子两声喊叫,给搞得烟消云散。他笑骂:“你省点心,也能让我多活几年。”
祁麟点头,内心的惶恐却一点没少。
母亲离世的时候,他已经不小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死亡的含义。
这么多年来,他和父亲相依为命。虽然他每天忙忙碌碌的,还经常不苟言笑,可只要有他存在,他就心安。
刚才父亲思念母亲,那种感觉就像是要离他而去。虽然他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大小伙了,却依然不敢面对,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祁希立慈爱的摸着祁麟的头,“爸爸很爱你,但是不可能永远陪着你,总有一天爸爸会去找你妈妈。
到那个时候,你就得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解决问题,一个人承担后果。
所以,你要学会谨言慎行,学会责任担当。”
虽然眼前是父慈子孝的画面,可沈彦明总觉得眼疼。可能是因为,他们在乔安的病房里,讲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问题吧。
虽然他不迷信,可真的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于是转移话题,“你俩怎么知道我和乔安在这所医院的?”
祁希立这才反应过来,在人家面前上演了一出父子情深。他有些尴尬,“那啥,我问朱时亮他们了,他们说你在海市医院有朋友,我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的!”沈彦明说道。
“这不是怕你正在忙嘛,而且感觉电话里说没有诚意。”祁希立解释。
沈彦明点头,“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咱就翻篇?”
祁麟听说能翻篇了,自是忙不迭点头。
祁希立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沈同志不耐烦打断,“我说祁队长啊,真没啥可纠结的。这孩子也不像是个不听话的,你不能因为他犯过一次错,就全盘否定啊!
这次我做主了,咱翻篇。从今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了哈!”
“彦明啊,虽说乔安没有出事,可到底是因为祁麟才进的医院。我给你俩准备了些红糖红枣和鸡蛋,想着医院这边人多眼杂的,就没拎过来。
等乔安出院了,我给送家里,你可千万不能推辞啊。”祁希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