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房间里都是类似的争吵,他们不敢大声嚷嚷,只敢压低声音嘟囔。
好在护卫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几个小时后,就派来两名劳务员,教授他们简单的生活技巧。
比如说在哪打水,在哪做饭,如何生火,如何处理污水和粪便,等等。总之就是让人大开眼界,感觉回到了几十年前。
现代人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虽说不习惯,可还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劳务员见此,就离开了。他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没时间跟他们叽叽歪歪。
第一批入住避难所的,以为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习惯了,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亏。
直到,他们从手机上看到,大家领取变异植物组培幼苗后,那兴高采烈的表情,才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按说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只不过那时陷在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恐惧中,根本就没考虑今年田地播种收获的问题。
如今被人提起,都懵了。
昆蒙山脉这里是荒郊野岭,虽说有广阔的山林,可到底是没耕地。总不能把山林伐了种地,那样岂不是跟联盟保护环境的理念背道而驰?
还有就是,这里也没研究院,他们根本领不到变异植物的种子和幼苗。手里留的那点普通种子,跟人家的高产种一比,简直没法看。
不过就算能弄到变异种,这里离家乡十万八千里,也没法回家种田呀!
有些人在心中庆幸,还好冬小麦在去年秋冬之际就下了种,虽说现在没法打理,可产量降低总比颗粒无收要强。
就是没尝试种植高产变异种,有点不甘心。
除却昆蒙山上纠结的少数人,剩下的,都在为领到变异植物幼苗而开心不已。
虽然自家地里已经种了粮食,可总有边边角角,可供他们发挥。
就算没有,也能找个花盆种着,总之不亏!
沈彦明和毕乔安也随大流去科研院领了四十株组培幼苗。
夫妻俩照商量好的,跟人要了十株红薯苗、十株小麦苗、十株玉米苗、十株黄豆苗。
不是不想要别的,而是,除了这几样,就没别的了。科研院产能有限,能提供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夫妻俩也没埋怨,第一时间就把组培幼苗种到了青柠山。
此时已过三月中旬,气温攀升,俨然一副春天的感觉。因为去年冬天没有极速降温,今年麦苗的生长情况,倒是比去年还好。
夫妻俩没被眼前的景象蛊惑,在边角位置挖了几个坑,把组培幼苗埋进去,又浇了通水。
干完活儿后,沈彦明带着毕乔安和两个小家伙回家。安安暖暖没过够瘾,磨磨蹭蹭不肯挪动脚步。
毕乔安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小声说:“等回家了,妈妈让你俩也动手种粮食。”
俩宝眼睛一亮,点点头跟在后头。
等回到家,一家四口闪进空间。毕乔安把藏起来的八株幼苗种进田里,还特意用小石子围起来,竖个牌子作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