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之下,姚臻不忖其他“捡漏”道:“那,那你就不是土丘国公主。”
姚臻走到嫦娥面前,她越想心中越喜:靑羡冒充溧国公主是真的了,但嫦娥自己也栽了,冒充土丘国公主同样是死罪。
嫦娥仍是淡定如斯,摇头叹息道:“本公主一开始就没说自己是土丘国公主,是花公公说的。”
花公公咯噔一下,怎么说着说着扯上他了?此时他那老父亲花霆开始用质疑的眼神看向他,他怕极了。
嫦娥又三句两句给大家讲了当初花公公是如何将她认错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姚臻质疑道。
嫦娥夸张不显违和地拍了拍心口:“被吓到了呀。”
“那你到底是谁?”姚臻加快了语速,总有个问题会让她栽跟头。
“溧国公主。”嫦娥不紧不慢道。
……
见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嫦娥开始了她的滔滔不绝:“我当时啊入了宫,心里怕极了,竟然已有了个溧国公主,我一瞧也不是我亲妹子呀,我人微言轻不敢多言就将错就错认下了身份。”
姚臻看她这副模样被气得直发抖,佝偻着背形同老态龙钟的花霆,样子非常难看。这也不怪她,谁让某娘娘处变不惊表现太好,全程把她对手当那什么遛着走。
“空口无凭。”姚臻锲而不舍。
“这事君上知道,那晚君上正在翻阅使臣表奏文书,说是溧国使臣要来永曜看本宫,本宫特地让君上恩准派三山五岳去接,可据说被您劝走了,您这是与靑羡有私啊。”
这句话曝露了诸多信息,众人们越仔细品越有味道:哦,君上知道嫦娥身份;哦,君上在某个晚上召美貌妃子侍寝还与其谈论国事……停,想什么呢,最重要的是姚臻擅自“帮着”羿君处理国事!
姚臻节节败退,而且花霆在嫦娥说完时就慢慢往外“移”,此时他已成功“移”到了柱子边都快打起了瞌睡。
她最后只得向羿君求助,羿君不待她问便点头道:“确有此事。”
她绝望得连连后退,仍不甘地问一句:“那你当时干嘛不说。”
“我害怕呀,怕得罪了您这位后宫主位。”
“啪”,嫦娥吓得一个激灵,演得太过要历劫了?
只见羿君击了下宝座喝道:“溧国公主,虽然本君心悦于你,但话说错了本君必须指正,君后之位不一定不是你的。”
嫦娥听着这句感到由衷的害怕,她抚了抚臂上竖起的寒毛,表情恢复肃然再朝姚臻走近几步。
她站定后抬了右手至下巴下边约莫一寸半位置,只这样一个动作,她整个人换成了孤傲清冷的色调。
“本宫诸多技艺之一便是调香,这驻颜霜是靑羡献给你的吧,本宫告诉你这里头掺了分让人终生不育的香料,姐姐用着可好?”
她将一个玉盒子放到了姚臻手中,可姚臻怎么握都握不紧,盒子跌到地上滚溜了好几圈。
“你还要为她作保?讨公道?分辨什么吗?姚臻姐姐?”
嫦娥看着对面站着的脆弱人儿都不忍继续下去,她若用手指一戳,估计她就倒了。
但为了塑造她在众人心中难以磨灭的光辉形象,她将靑羡谋害越公主、散播谣言、反咬一口威胁她以及她未做正准备做的嫁祸初禾的事一一搬上台面,一一用证据佐证。
做完所有事后她极有成就感,这简直比那次在天庭把王母说得哑口无言更加畅快。
她执意要穿着这一身来,因为她预料到今日有大事发生,虽不会有人看得懂这身衣服,但她自己觉着好就好。
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嫦娥拂袖离去,留下一抹“仙人之姿”的背影,给人以无限想象。
晌午,“通”的一声铜锣敲响:“兑宫主位嫦娥娘娘迁至乾宫居住暂掌后宫之权,姚臻公主禁足坤宫。”
而那靑羡,被责令带回土丘,行至半路就与她的妄念一起被一抔黄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