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整整在家养了一个月的伤。
在这一个月期间,二皇子好像早已忘记了她这个小小虾米似的,再也没有派人过来祸害她以及她的家人。
因为有足够的砖瓦,再加上程桥生舍得银子,他们家的大瓦房眼看着一天一个样,到现在已经装好了全部的门窗,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建成。
这次的新房占地宽,准备的房间也多。
程桥生在买门窗的同时就已经在相熟的木匠师傅那里订好了需要的家具床铺,只等新房子一建好就可以直接把家具拖回来直接住人。
每一个房间都放一张床,房间里都铺好地龙,这样就算冬天窝在房间里也能舒舒服服的。
当然,家里的安全问题是也重中之重。修建房屋的同时,外面的围墙也同时砌了起来。围墙差不多有两个人那么高,围墙的顶端还人为的铺了一层磨得尖尖的石头,这样几乎没有人能够跳过围墙进入院子。
程悦知道二皇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她现在唯一祈祷的是二皇子能再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能够有足够多的时间做各种准备。
二皇子满以为想要对付现在的程悦很容易。
所以他将事情交给伍勇之后便没有再管这事。毕竟作为一个想要挤掉太子上位的皇子来说,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哪有时间时时刻刻盯着下面的人做事。
再说伍勇,他作为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将事情交给陈三麻子肯定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年他交了不少事给陈三麻子,陈三麻子都办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他怎么也想不到陈三麻子居然会阴沟里翻船,不仅手下人死了两个,自己还中毒受伤,最后落到一个需要用买命钱买自己性命手臂的结局。
陈三麻子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当即带着受伤的老虎猴子连夜收拾自己的家当,坐着马车远远的离开了京城。
这些年他们存了不少家底,又没有家室的拖累,那些跑路需要的路引盘缠什么他们都不缺。等到伍勇发现陈三麻子跑路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伍勇再气急败坏也无可奈何。
等他调查清楚发生在陈三麻子身上发生的事,不由得对程悦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小小年纪不仅武功不俗,甚至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用毒的本事。他管着五城兵马司,手底下的地痞流氓多的是,但是,事到临头他却发现那些普通的地痞流氓还真奈何不了程悦。
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再加上年关将近,五城兵马司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等他有时间去明月楼见到永延的时候,又是一个月之后了。
“什么?不过是一个才刚十岁的乡下丫头,你的人居然因为奈何不了那个乡下丫头跑了,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永延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尤其他的脸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但是,伍勇却感觉自己好像坠进了冰窖,整个人由内往外的直冒寒气。
熟悉永延的人都知道,永延是有名的笑面虎。
他笑得越是温和无害就说明他越生气,他的声音越是温和,整起人来的手段就越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