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史氏还妄想着替永延隐瞒的话。经过李老太君和程悦两个的劝说,她也早已熄了这个心思。
毕竟,比起狼心狗肺的永延,镇国将军府的荣辱才是目前的她最在意的一件事。
再说,之前她不过是习惯了维护永延。等到她心思清明,自然就清楚之前如果永延果然行动得逞的话,不管是劫走还是杀死南栾的三皇子,对人质保护不利的罪责肯定就由她的儿子女婿两个共同承担。
想必,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永康帝能够看在绍裕丰和程曦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份上免了他们的罪责。但是,程曦之前经历九死一生才终于生擒南栾督战皇子的功劳肯定是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这里,史氏心里对永延所有的怜惜之情都不由得化为乌有。
她不相信,这些她都能想到的事永延会想不到。
而且,他居然还早就在他长期租用的那个雅间挖了密道,丝毫没有想过万一事情暴露他会给她这个从小爱护他的舅妈惹来多大祸事。
也是她自己自不量力,永延既然连从小养育他的父亲,爱护他的兄长都能说杀就杀,想下毒就下毒。他们镇国将军府不过是区区外家而已。他又怎么会舍不得利用?
想通这些,史氏自然不会对唐松青有任何的隐瞒。
“这么说,夫人自己也不知道二皇子他在隔壁修建密道的事?”
唐松青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史氏所说的话,说话的语气始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是天子近臣,最近又很得永康帝的青睐。面对镇国将军府也是底气十足。
不过,因为绍裕丰这次又立大功,唐松青到底还是注意了说话的技巧和分寸。毕竟,镇国将军府不仅是永延的外家,也是太子永旭的外家。
“唐大人这话问的?难道本夫人还赞成他在我这酒楼里为所欲为不成?”
史氏这次可是真的怒了。
永延虽然出现在她的酒楼,但是严格说来这并不是她的错。唐松青这么问话,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夫人莫气。下官并不是有意冒犯夫人。只是觉得修建这么一条密道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夫人身为这酒楼的东家,难道事先果真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唐松青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史氏,好像想从史氏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唐大人这话问的可真是奇怪。这虽然是本夫人的陪嫁铺子,但是唐大人莫非以为本夫人身为东家需要时时刻刻坐镇酒楼才行吗?而且,当初永延过来租用雅间的时候还是咱们大永朝最贵的二皇子,唐大人以为,本酒楼的掌柜伙计胆敢不时的过来监视他们每天在雅间里到底在做什么吧。”
史氏这是真的怒了。
只见她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和唐松青恶狠狠的对视道。
“唐大人莫非是欺我镇国将军府现在没人?就算二皇子现在被贬成了庶人,还有太子殿下在呢。如果你怀疑咱们镇国将军府做了什么不法之事,或者你怀疑咱们镇国将军府和永延有染的话,你尽管奏请皇帝陛下彻查咱们镇国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