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谣传,何来因为此事陷害宁阮一说呢?
若是在之前叶渺这样说,别人只会认为她故意装傻。
可她以一对四,以一对十皆赢了,这里的人,谁还会怀疑她的沙盘水平?
既然她的水平没问题,那作弊一事就不存在!
既然她说没人说过她作弊,那就一定是没人说过!
否则若有人诬陷,她干嘛不站出来澄清?
宁重远眯着眼,阴冷地看着叶渺,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丫头,怪不得阿阮会一再败在她手下!
不过你以为没有动机,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果真是年纪小太天真!
“张成!”
“小的在。”
“叶三小姐身上,可有药味?”
张成伸着鼻子嗅了嗅,“回大人,虽然味道极淡,但小的能闻到,有。”
哗!
雅厅里的人,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既然叶三小姐没有动机,为什么要针对宁小姐?
叶渺道:“宁大人,小女仅仅是在入学试上见过宁小姐几次,没有理由对付宁小姐。”
“有没有理由,带回去审一审就知道了!”宁重远一挥手,“带走!”
几名护卫立马上前将叶渺围住,薛子瑶要冲上来,被乔方子死死拉住。
“你不要命啦!这个时候出去,被治个同谋之罪吗?与其逞强,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救。”
“怎么救?”
“我...还没想到。”
“那不是废话吗?你知道牢房有多可怕吗?我小时候瞒着阿爹偷偷去过一次,自那之后,再也不敢随便一人往衙门跑。”薛子瑶道:“光青州一个衙门就这么可怕,刑部那里只会可怕十倍百倍。”
乔方子压低音量,“那倒是,我以前听祖父说过,刑部牢房进去了多半是没有机会出来的,特别是...宁大人负责的案子。”
宁大人三个字乔方子含糊不清带过,但薛子瑶还是听到了。
事实上她也略有耳闻,知道宁重远的心狠手辣。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那么着急。
“你不出去我出去,你别拦着我!”薛子瑶推开乔方子,朝叶渺跑去。
“哎哎哎,你是不是傻呀,你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去?万一也被抓进去了呢?会没命的喂!”
乔方子在后面喊,然后一顿脚,也跟着走过去了,“哎没办法,谁叫我是最讲义气的乔方子呢?要进去就一起进去吧,反正祖父总会有办法将我弄出来的。最多就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多受几天罪。罢了罢了,当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薛子瑶跑过去,被宁重远的护卫拦住。
她急得大声道:“宁大人,我是青州知州薛长言的女儿薛子瑶!在我阿爹管辖范围内出了这种事,我代他向宁大人和宁小姐赔罪!我现在去请我阿爹过来,让他立马处理此事!”
宁重远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声道:“谁敢拦着我刑部办案,一律当成同犯带走!”
乔方子停住脚,“哎,真的要被抓走啊,以为就说说而已。那现在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很难受的呢,我这么金贵的人,干嘛要受这种罪?要真想帮她们,可以让祖父出面啊!”
乔方子想着又垮下肩,“算了,祖父那种人,要是我没事,别人他才懒得管人死活。就算是我,要不是独孙,要我给他乔家传宗接代,估计早就被放弃了。”
迟疑的脚,踩着小碎步,慢慢一点点朝薛子瑶方向靠拢。
薛子瑶见宁重远不理她,大叫:“宁大人,这里是青州!出什么事情,应该由我阿爹负责处理!”
宁重远终于看向她,神情讥讽,“薛小姐,我宁家乃皇亲国戚,宁贵妃喊老夫一声二叔,二皇子喊老夫一声二外叔祖!叶三小姐涉嫌下药陷害皇亲国戚,只怕你爹一个小小知州,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薛子瑶一时语塞。
宁阮虽是宁国公府旁支小姐,可也是皇亲国戚。
乔方子大着胆子道:“担...担...担不担得起,也...也要薛大人...亲口说才算。”
说完立马转身: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薛子瑶立马接口,“说的没错!宁大人,我阿爹虽然官职小,但也是朝廷亲自授予管理青州的一方父母官!在青州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阿爹都有权知道。至于能不能处理,这个我不懂,但我爹肯定懂!请宁大人派人将我阿爹喊来。”
宁重远当然不会这么做,“两个黄口小儿,浪费老夫时间!你转告你爹,若他有任何意见,可上京告御状,老夫亲自在皇上面前跟他理论。”
“至于她,”宁重远手一指,“带走!”
护卫们正要抓住叶渺时,一道威严又带着凛然正气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谁敢带走我临安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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