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担忧的话,眼里却闪过得逞的狡猾笑意。
——
“夫子,不好啦!”小童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情慌张,“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学生,说是要找夫子您理论!”
“关好院门,不必理会!”丁夫子严肃方正的面上,不见半点波澜,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
“可是...可是这样好吗?”小童纠结道。
看外面那些学生们的架式,可不是不理会便能打发他们走的。
“按老夫的吩咐去做。”
“是,夫子。”小童只好出去关好院门,怕激动的学生们冲进来,他隔着门说了一句,“丁夫子现在没空,你们晚些时候再来。”
学生们个个年轻气盛,情绪被挑起后,若得不到满意的安抚,怎么轻易离去?
“我们只求见丁夫子一面!”
“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只要丁夫子出来听我们一言,我们绝不为难他!”
“丁夫子,出来!丁夫子,出来!”
外面响起有节奏地喊声,声音高亢,惊得学院外鸟林的鸟都不安份地叫起来。
小童吓得腿发软,感觉那扇并不牢固的院门,随时会被人大力撞开。
随即外面响起曲问叹息着劝阻的声音,“各位,下午学习的时辰到了,先回去吧。”
“不行,丁夫子不见我们,我们不回去!”
曲问担心道:“你们这样聚众闹事,按院规,严重者是要逐出学院的。”
“我们不怕!”有人道:“曲夫子,我们知道您是担心我们,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不怕!我们只要公平!”
“学院不公平,我们只要公平!”
院门嘎吱一声,被人大力拉开。
丁夫子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望着这群学生们冷笑,“公平?你们出身世家,生来享受荣华富贵!多少人辛苦整日,只为赚得一日三餐活下去,这公平吗?”
“你们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学骑射,学沙盘,长大考上学院光宗耀祖!多少人自会走路,便随着父母辛勤劳作,别说学骑射学沙盘,连三餐都不继,这又公平吗?”
“你们要公平是吗?好,山长大人说了,他现在在闭关,无暇俗务。如果你们愿意等,就等他出关出来解决此事!如果你们不愿意等,就请派代表,亲自去找山长大人说!”
“不过,见山长大人的规矩,老夫要在这里重述一遍!”丁夫子眸光冷淡地滑过曲夫子,“在山长大人闭关期间要见他者,必须破了他布下的阵法方可!”
“你们谁懂阵法的,大可去试一试!”
他们刚来,哪懂什么阵法?
苏向阳大叫一声,“曲夫子懂!”
众人不由期盼望向曲夫子,却见曲夫子面色微变,整个人不自觉往后退。
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曲夫子有苦难言,曾经他也自信满满地挑战过山长的阵法。
无一例外不是失败。
不但如此,山长为人卑鄙无耻,阵法跟他为人如出一辙的卑鄙无耻。
所以失败不说,还被山长在阵法中整得贼惨,在曲夫子心中留下永远难以磨灭的恐惧。
这也是为什么,这十几年来,他能被逼容忍山长的原因。
“各位,山长的阵法水平在老夫之上。”曲夫子道:“老夫无能为力。”
学生们不由失望。
见不到山长的人,提什么屁诉求。
一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直到有人说声“该回学堂上课了”,学生们才机械的一个个往回走。
“慢着!”后面传来丁夫子冷淡的声音,“聚众在老夫门前闹事,这事,老夫必须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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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觅了个良人,谋了个锦绣未来,
谁知竟中了一场精心的算计,
夺她的财,抢她的位,
再弃她如旧屐,斩杀她满门?
……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谁都以为她死了,
其实,
她又活了!
有人嘲笑她出生于生意人之家,一身铜臭,
她拨弄着算盘,“还钱要付利息,还血债,当然也要利息了,冤杀我满门七十三人,旧债加利息该还多少滴血?”
……
她以琵琶之音,窥世人之心,
却唯独窥探不了他的心,
孤傲男:心里装的都是你,别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