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配合,张义连带走两个字都不好说,只好拱手,“长公主殿下,请。”
叶渺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张大人,上官武与上官殊同为嫌疑人,希望张大人一视同仁。”
正与上官武视线交流的张义赶紧收回眼神,干笑两声,“长公主放心,下官定会秉公办理。”
我们的目标是你和你的女并头,又不是这个怪物,张义心想。
这般想着,他不由抬头看了一眼一直以保护者姿势站在叶渺身后,从他进来开始都没有发过半点声的男人。
似有所感,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交汇的瞬间,张义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点住了穴道,全身血液凝固。
直到程烁收回眼,揽着叶渺的肩,往外走出去好久,张义才回过神,仿佛刚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后背湿透。
他又惊又怕,心想这个武国皇太弟好强的气场,绝对留不得!
天亮的时候,叶渺等人到了花夕城的衙门。
正随着张义一起进去,只见主考官陈大人带着几个那日在贡院外监考的人出现。
“下官见过长公主殿下,皇太弟殿下。”陈大人从京城来,虽然官位不高,但也有幸见过叶渺与程烁几面。
“陈大人请起。”叶渺虚扶了一下。
张义主动解释道:“长公主殿下来此,是为刘大人一案前来协助调查。”
“长公主仁德,不过下官有一事想请教长公主。”
“陈大人请说。”
“下官收到消息,有人举报长公主与皇太弟殿下,曾伪装化名何卿与林南窜通作假,扰乱此次科考,下官不明白长公主此举用意,请长公主明示。”
因为何卿与林南之事,此次东池科考已作废。
“如今东池学子怨声四起,纷纷表示要上京告御状,下官无能,请长公主体谅下官的难处!”
“陈大人慎言!”不等叶渺开口,张义已厉声道:“此事定与长公主和皇太弟殿下无关,你休得听信谗言,强将污名泼到长公主和皇太弟殿下身上!”
陈大人义正词严,“我奉皇上之命前来东池主持科考,现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请张大人体谅我的难处!”
他被上官家抓住把柄,被迫上了贼船,已是骑虎难下,只得配合着一唱一和。
张义佯装无奈看向叶渺,“长公主殿下,下官相信您的清白,只是陈大人确实也有难处,您看...”
言外之意就是,请你解释吧。
众人目光全落在叶渺身上,叶渺坦然道:“何卿与林南,确实是我与皇太弟殿下。”
“这...长公主殿下为何要如此?”张义大惑不解。
“年初父皇收到秘报,说东池有人在科考作弊,特派我与皇太弟殿下前来一探究竟。”
“冤枉啊,长公主殿下为何如此污蔑我东池官场?”张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难道是去年长公主殿下生辰,我东池送去的礼物太少,未能向长公主殿下表示衷心的缘故?”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愧是掌控东池多年的老油条,两句话轻飘飘便将重点扯开,并直接将罪名扣到了叶渺头上。
“下官不服!”他义愤填膺,“下官定要去京城,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话刚落,有轻笑声响起,空灵动听,又带着十足的嘲弄。
“是污蔑吗?”
“若不是污蔑,还请长公主殿下拿出证据,否则此事下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张义挺直腰杆,眸子里的寒光,也懒得掩饰了。
这次恩科考本来同之前一样,暗中作好了代考的手脚,没想到科考前几天,上官家传来消息,说是长公主的人混进了科考,让立即停止。
张义本来是有些不信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方面的半点风声,若停了,眼看到手的银子要飞走,很让人不甘心。
后来一想提出这个要求的,是损失最大的上官家,本着这么多年来收了上官家不少好处,张义默许了。
没想到后来真出了事!
张义每每想起,都庆幸不已!
这次科考没抓到半点把柄,以前的也处理得干干净净,他就不信叶渺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只要她拿不出,他就咬死这点不依不挠。
他们与上官家捆绑在一起,等于站了皇后与太子的队,皇后与叶渺不死不休,他们与她,自然也是不死不休。
“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