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
这话以前听着没啥,现在司小喃却觉得怪怪的。
“嗳,你跟付爷是不是闹别扭了?”林二木看出她的想法,挑挑眉,贱兮兮的说,“闹别扭这种事好解决,你看宁决的小情儿跟他闹,他哪次不是…”
“滚!”司小喃骂了声,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卷子上,毫不留情的说,“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上午放学,司小喃一回头,付修果然又不知去向了。她跟林二木走出一中大门,对街密密麻麻蹲了一排人,声势浩荡,颇有一举搞垮一中的霸气。
司小喃不想惹事,也就没多看。他跟林二木拐了个弯,指着前面说,“你回家吧,我要从哪走。”
“喃姐,那不是付爷的家吗?”林二木人精似得跟她拉开距离,挥挥手,“我祝你们早生贵子啊!”
这个恩将仇报的人,司小喃憋了口气,差点想拿书包抡他。
站在楼下给孟娴发了个短信,司小喃还是去了付修住的地方。进门房东奶奶在楼底下洗衣服,看到司小喃白了眼,嫌弃地避开了。
冬天司小喃很少见到房东,因为她是个年纪挺大的守寡老太太,腿脚不好冬天里不太出门。开春倒是打过几次照片,发现司小喃找付修后,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司小喃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偶然听老太太跟人闲谈才明白。
“现在滴小姑娘家家太不自重了,小小年纪天天往小伙子家里跑。”
“你家五楼那个小伙子?他好像挺有钱的嘞,长得还俊啊。”
“对的嘞,我还想给他跟我小闺女说个亲嘞!”
房东老太太的‘小闺女’,年龄都快赶上孟娴了。
司小喃没跟她多说好,避开她洗衣服溅到外面的泡沫,顺着窄楼梯上楼。
她刚踩在二楼,听到房东老太太阴阳怪气的说,“人都没回来嘞,伊就那么急唉。”
司小喃挺讨厌老太太,却没跟她吵过,连自己都不觉得不可思议。
“付修没回来啊,不知道去哪里了…”司小喃爬上五楼,抬眼就看到挂在晾衣架上的松鼠笼。
松鼠冬天怕冷,很少在外面晒太阳,毛色变得灰暗干燥。开春后付修为了让它多补充钙质,就把松鼠挂在光照充足的地方。
小松鼠每天呆在悬空环境下,走一步像是行走在钢索悬崖上,吓得它抱着松果瑟瑟发抖,看到司小喃上来连忙吱吱两声。
司小喃看它可怜巴巴的笑样子,没心没肺的扶着墙笑弯了腰,哈哈哈整整三分钟。她笑够了才擦擦眼角分泌出来的泪,把笼子摘下来举在手里,打开小铁门把‘同类’营救起来。
可能是因为互相使用名字的缘故,这只叫‘喃喃’的松鼠跟司小喃真的很亲。它呆在司小喃手上用爪子顺了顺脸和脖子上的绒毛,轻轻蹭了两下司小喃的手心。
付修每次想要摸它的时候,却总会被啃一口。
“你这个看门鼠工作真不合格,主人迟早被你卖了。”司小喃捧着小松鼠来到房门前,试着推了一把,发现房门并没有锁。
也不知道付修是走得急忘了,还是家里被小偷抢了…
小偷?!司小喃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顾不上什么**理解,推开门冲进去。年后是小偷工作的高峰期,付修平常一个人住,吃穿用度还都行走在时代的尖端,会被盯上实在是太正常了。
司小喃推开房门,里面乱七八糟的。她把小松鼠放在地上,急忙检查放在客厅的财物。
整个客厅的地板上堆满了书籍,整个钢琴都快被埋进去了。家具倒是没有少——司小喃看了眼他的书柜,发现柜子里的书空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有没有哪本失踪了。
“这种地方,他也能呆下去…”司小喃看了半天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她绕着钢琴转了一圈,发现这架钢琴居然还有电子显示屏,可以用彩色的音键显示琴谱。
此时钢琴是启动的,琴谱上用五彩的按键显示着一首司小喃不认识,却莫名觉得眼熟的曲子。
“看门开着,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付修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先到了。
他从地上捡起两本书,挡住脸打了个哈欠。
“门根本就没关,我以为你家进贼了。”司小喃发现是虚惊一场,紧绷的情绪这才放松下来,“房间这么乱?是你搞得?”
“嗯,是吧。”付修把书随手扔到书柜上,左手插在口袋里往卧室走,路过司小喃身边时摸了把她的头发,“我好几天没睡,可能早上神志不清忘记关门了。”
好几天?
“所以你今天情绪不好,是因为困吗?”司小喃抱着琴谱,跟着他走进卧室,“你几天没睡,都做什么啊?”
付修摊开躺在床上,四肢平伸,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他闭上眼,在床上翻了个身,“陪我躺一会?”
“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在忙什么呢?”司小喃扁扁嘴,凑过去坐在床沿,拉开被子盖在他身上。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付修还是这句话。
司小喃扁扁嘴,见付修睡熟了,就起来关上卧室门。
她对着堆满房间的书沉沉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收拾——
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全校都是自习,学校如果有什么安排,肯定会占用这两节。一中这学期的开学典礼就安排在初中,所有人抬着凳子去后操场集合。
一中风纪很乱,不太好管理。为了能让开学典礼看着高档点,高三的老油条都被安排在领导眼皮子底下。
赵虎双手把长凳捆在背后,跟疯了似得围着操场跑了两圈,一跃跳的老高。林二木把凳子扛在肩膀上,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烟,走了两步倒过来看后面稀稀拉拉的二班队伍。
“喂,付爷哪去了?”
“翘了吧,他哪年来过。”宁决左手拎着自己的凳子,右手不知道拎着哪个女生的板凳,一副轻松从容的姿态跟走在前面的靳晨搭话,“我说大姐姐,我都给你抬凳子了,你连个谢谢都不说啊?”
靳晨气得瞪了他一眼,挽起司小喃胳膊离得远远的,“宁决简直有病,我都跟他说我自己抬了,他非要抬,还那么说。”
“我怎么觉得他不是有病,是对你有意思呢?”司小喃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她拍了怕靳晨的手背,“等下你跟我坐,我把四木打发过去陪宁决。”
“小喃你真好!”靳晨总算松了一口气。
二班的位置正对着主席台,司小喃找林二木要了凳子,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靳晨坐在她身边,轻声软语说着话。
司小喃一边听着,一边从口袋里取出古诗文小册子翻着看。宁决旁边换了人他也不生气,就是总回头看靳晨。
靳晨说,“宁决肯定是有病…”
“晨晨,这话你已经说了八次了。”司小喃受不了她的精神骚扰,放下册子望升旗台看,校领导还没准备好,其他班也才陆陆续续到位,估计今天要折腾很长时间。
靳晨语塞,“有那么多次吗?”
“你提到他的次数,比提到我都多。”司小喃想了想,跟她说,“我觉得你就算在意宁决,现在也不要跟他扯什么关系。”
“怎么会!我才不可能跟他有关系呢!”靳晨连忙撇清,隔了会才说,“他那么花…”
司小喃叹了口气,望着头顶上的飞机划过留下的直线,感觉这事可能自己管不了。
磨蹭了半个小时开学典礼总算开始了,姚舜是今年的主持人,穿着廉价的西装,头上顶着半斤发胶做作的念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