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赵虎真的放屁炸了考场。
她记得付修说的话,把要用的公式都摆上去,套入数字,结果越写越心虚,怎么都觉得自己算错了。
化学比物理有过之而不及,司小喃望着有机大题的配图,认真思考,觉得它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狗。
……我怎么写出一个狗的化学式?
全卷唯一能安慰司小喃的就是生物部分,起码她能够看懂题目说的内容。虽然解不出来,司小喃已经很欣慰了。
走出考场,她好像看到了刀山油锅十八层地狱。司小喃从监考老师手里拿过寄放的手机,给付修发了个短信,说中午不陪他吃饭了,自己溜去找个地方思考人生。
她的状态太丧了,可不能影响付修。
司小喃在市中外随意找了点东西吃,正准备换个僻静的地方,一扭头看到自己英俊帅气闪着金光的男朋友在两米外的地方,肆意的散发他的光环,惹得周围大姑娘小伙子都回头看。
司小喃连忙跑过去,“不是说中午分开吗,你怎么来了?”
付修晃晃手机,说,“你发短信的时候,其实我在你后面跟着。”
“那你倒是叫住我啊…”司小喃叹了口气,问,“吃饭了吗?”
“嗯,走吧。”付修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顺着小路往前走,找了家冷饮店进去,要了两杯柠檬汁。
付修扎开果汁递给司小喃,扫了她一眼,得出结论,“你没考好。”
“不用说的那么委婉,”司小喃滩在桌子上,像只咸鱼似得抱住柠檬汁杯,深深吸了一口,强打起精神说,“所以我才不想见你啊,要是你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不会。”付修扎开柠檬汁喝了口,又酸又凉的味道顺着喉管滑到胃里,留下一些甜丝丝的余韵,“我能猜到。”
“你是能猜到我考的差吗……”司小喃抱着头,痛苦的埋在桌子里,“天呐,下午还有英语,怎么办啊?”
付修看着她抓狂的样子,想了会说,“罢考?”
“喂喂喂,付老师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司小喃生气地站起来,拿出自己不服输的精神说,“我可是有原则的,哪怕考零分,都不能罢考!”
可是。
下午考试开始后,司小喃是真的想罢考了。
看不懂,这都是什么玩意?每个字母她都认识,拼到一起完全不明所以。司小喃痛苦的看了会,把卷子扔到一边,坐在座位上冥想了一会,仿佛是在感受神的指引。
沐浴完神灵的恩泽,司小喃抓过试卷,在监考老师极度无语的目光中,飞快的填涂完答题卡。
反正英语都是选择题,她自己做跟蒙的效果区别不大。
想了想,她又把答题卡修改了下,把涂答案的黑框框拼成一个心,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要是能拍照就好了,让付修知道自己在考试的时候,给他画了一个心心。
想到付修,司小喃情绪迅速蔫了下来,找出橡皮把涂上去的答案都擦干净,不情不愿的拎过卷子,艰难地瞎猜每个单词的意思。
……要是让付修知道自己考试这么敷衍,他怕是气得要打我屁股。
司小喃担忧的想,我还不想用屁股轰炸学校。
整场英语考的十分艰难,司小喃写完最后一个单词,监考老师通知他们离开考场。
结束了。
高考。
三年的时光就为了这么两天,这两天又快的像一场梦境。
司小喃吸吸鼻子,拿起文具袋飞快地跑出去,奔向熟悉的位置,一头扎进付修的怀里,用力的抱着他。
“还好我遇到了你,”司小喃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轻声说,“不然,我高中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47.第四十七颗糖
没有繁多的作业,不用担心下学期课程紧不紧,家里人也不会催你学习。
高中毕业的三个月,大概是人生中最轻松的。暑假开始第二天,二班几个没正行的人就嚷嚷着要聚一聚,庆祝他们将要到来的新生。
聚会的地方在他们经常去的ktv,司小喃恢复的很好,活蹦乱跳的,已经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了,付修也不担心她磕着碰着,或者被谁欺负了。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李欢的声音。
“赵虎,听说你考语文写了首诗啊,考完被揍了没?”
“没考完就被揍了,然后他考英语,作文又写了一首诗。”林二木不顾赵虎要灭口的目光,很不给面子的狂笑着说,“还是用拼音写的,太厉害了。”
“写的啥啊?”
赵虎炸了,“卧槽,你们不许说!谁说老子跟他拼命!”
宁决跟林二木才不管拼命的事,一唱一和的说,“昨天考完被打了一顿,你们自己翻译成拼音啊。”
“哈哈哈哈…”司小喃刚推门进ktv,立刻笑得生活不能自理,感觉人生充满了高兴。
付修扶着她找位置坐下,勉强维持着高冷学神的形象。
“呦,付爷,欢迎来到我们的朗诵会。”林二木给付修打了个招呼,继续装腔作势的念,“拼音版,我现在屁股很疼,整个人都不开心。”
“不行,我要笑死了…”司小喃毫无形象的倒在付修怀里,声音颤抖的问赵虎,“你写的时候监考老师看到没?”
“够了,你们别说了!”赵虎崩溃的捂着脑袋,“高中三年都过完了,就不能让我保持我威猛霸气的草原猛虎形象吗?”
全场唯一镇定的付修翻了他一眼,“你人设是这样的?”
“不然呢?”赵虎耿直的问。
付修更耿直的回答,“我以为你是负责卖蠢的。”
“哈哈哈付爷的概括好犀利,”宁决捂着肚子笑了会,才继续说,“还有诗的左右最后一句,前方高能,笑点低的不要听啊。”
“你们…”赵虎想去堵宁决的嘴,结果被林二木按倒了。
宁决清清嗓子念,“我偷偷放了好几个屁,没有爆炸,不过等会就能熏死这帮龟孙子!”
“噗——”司小喃忍无可忍的笑到快哭了,连付修都有嗲崩不住。
“哎妈呀,你太有才了!”李欢拍了拍赵虎的肩膀,问,“这么羞耻的事,你干啥还要告诉他们啊。”
“他下午没告诉我们,是我们俩出来的时候,听俩监考老师说的。”林二木笑够了,给他们解释,“监考老师说他一直站在赵虎后面,赵虎这个傻叉还奋笔疾书,乱七八糟的写的答题卡都不够用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改你卷子的老师是啥心情,”宁决揉揉笑疼的脸,问付修,“付爷,考的怎么样?”
付修开了瓶酒,跟他碰了下,淡淡地问,“谁阅卷?”
宁决会意,说,“反正不是市中那批孙子。”
“等红榜。”付修说着,自己灌了一瓶。
这里的人跟付修也算熟了,偶尔还是被他狂到。仔细想了想,他狂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啧,有啥了不起的,明年这就是我的场子了。”李欢不屑的撇撇嘴,一股子日天日地的神气,“不就是个付修吗,等明年看谁还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