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马上对费迪难解释“老师,这位是摄影大师,他姓颜。”
“兴会!”费迪南即可启动公关模式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这就要表示一下友好。结果对方很难忘记刚才的一幕,连个手都没有伸就气愤的跑下楼去了。
费迪南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他怎么了,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颜唯一这才相识了多久啊?顾倾城以为他心里的酸气还没有退后呢,简单说:“他没事的。”
“那你不去追他一下啊?”费迪南自己空窗很久了但这一幕他还是看的明白的,他不想担负起破坏别人感情的名号,人海中漂浮过来又过去,他最谨慎的就是不要被闲言碎语沾上自己。
“我不追他,他就是有些孩子气的天真。我们准备上课吧!老师,我还要把我头发绑起来,免得被同学们看我不顺眼。”顾倾城顶着一头蓬松的发丝如果出现在来这里的学员视线中,不被当成议论的热点才怪呢。她匆匆走进卫生间简单梳了个包头绑了个低马尾这才出来。
今天讲课的内容是发型与妆容的结合要决,什么时候快速衔接妆容,什么时候与妆容和而为一,这些理论在别的婚礼妆容课程上不会有,学员们听的很入迷,顾倾城也比平常更投入地听课。
一个半小时过去,学员们离开,顾倾城打扫整理完告别费迪南走下楼梯。
她对颜唯一今天的幼稚举动没空放在心上,她的路很长,而他,颜唯一是一个出生优越也活得很理想的人,他的人生是她短时间不能触碰的金字塔。他在顶端而她在基底,遥遥不可及,前世缘分有时候就是个肥皂泡,做梦可以,达到太难。
到达地铁站的入口了,她低头准备掏出悠游卡,视线的四十度角出现一个匍匐在地的人,那衣服那身形实在是熟悉。这里很偏僻,一般人从地铁出来都不敢看地上,因为这里常常是流浪汉的栖息地。那人睡的好沉,打着呼噜,手按住腹部。
“你醒腥啊!”她推醒他,干脆用力地抱起他上半身,把他拖起来头放她膝盖上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救护车一来顾倾城也跟着担架上了车,夜里十点四十分的街道渐冷清,医院这时也只能挂急症科了。他昏迷着,还有呼吸却神智不清楚,嘴里喊着她顾倾城的名字一声声让她内疚。
她就算不在意他的话也要知道他只睡了一个半小时,他为了担纲她的摄影师特地赶来的,她怎么就能不顾及他的心情呢?
一个外科医师和两个值班医生在顾倾城去挂号填单的时候迅速做了基本检查。
“小姐,请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他没有大问题,就是太疲劳了引发了他的胃溃疡。他需要醒酒,他胃液里有酒精。”
“啊?他还喝了酒!”
“对,不过他喝的是甜酒,酒精浓度不高却会让他因为胃不消化不良好而宿醉。”医师倍感意外地眼神仿佛怀疑她和他的关系,看她一个纤弱的女生独自叫救护车带这个高大昏迷的男生来医院,肢体接触亲密关系自然也是亲密的嘛。
有些紧张的顾倾城这才心里放松了些,望着两米外病床上那笔直高大的躯体沉思,她想他们的前世。也是被刘凯和王素容设计着喝了酒发生了荒唐的将计就计的行为,最后他去监狱找她却没再等到她。
重回到一切的开始,她不愿过早地与他相恋,她要彼此的关系要一步步进行这样才能洞悉他的内心和自己的内心,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对待感情并没有像他对待事业那样仔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