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这个问题你去问老师本人吧!我是中午才来上班的,我也是因为你的离职才有机会来这里上班的。”顾倾城不想纠缠和陈秀雅的恩怨,她的真实意图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来挑衅和质问的,她虽然没有完整的接受过文化教育,可她心思非常地细腻而多疑。
“小姐,你是离职员工啊!如果这样,那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采访。”有个女记者冷漠而客气对陈秀雅说。
“啊!你们采访你们的,我不算是正常离职的,我的员工保险资料还在这里的,我们费老师昨天因为我工作上的失误发了火现在应该就没事了。”陈秀雅谄媚地对这记者的镜头说话眼睛还四处漂移。
“顾倾城小姐,关于昨天的事情纯粹就是你个人的本能自我防卫,你为年轻的女生们做了有勇气的典范那我们今天的标题就这样定了,请问您对今天的采访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女人网的主播一看有不相干的人干扰画面就很想结束采访。
顾倾城笑看一眼陈秀雅,脑子里闪过她昨夜撂下的狠话,我就要在有你的地方出现,看谁有机会折磨谁!
“我要补充一点,我昨天只所以会被骚扰就是因为她指使了他的男友刻意这样做的,他男友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现场的民众和两位巡逻警察都可以做证的。后来是她男友自己承认我才知道是她蓄意指使异性用言语侮辱我的,她其实是昨天那起事件的共犯,我和老师没有举报她进去拘留所就是念及同事情谊。”顾倾城简单地向女人网的女记者说明了原因,这可是陈秀雅自己找的,别怨她。
女记者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这样的丑陋事情不是谁都愿意听见的。
“这位小姐请问是这样吗?是,还是不是呢?如果是就请你恳求费迪南老师的原谅吧!你这样指使别人的行为很恶劣,我建议你去看精神科医生。”女记者只是表示了同情和对顾倾城的声援。
“小姐,我感觉你有点奇怪啊!你为什么昨天事情已经败露而你今天还要来呢?”有个男记者把事情听明白了笑着过来问陈秀雅,陈秀雅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我过来拿我的保险资料的。”陈秀雅结结巴巴地不敢看那记者的脸。
“祝你好运!顾倾城,我们的采访就在这个时间结束。”有个记者带头就先要中止采访了,一直在楼梯口那里磨蹭的费迪南急忙过来把那防晒霜的箱子打开。
“我来帮你!”陈秀雅从人缝中钻出去就要帮费迪南分发这些防晒霜给记者们,顾倾城也快步走了过来,她力气大,一下子就捧过箱子搬到茶几这里一人一瓶或者一人两瓶塞到这些媒体人的手里。
“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为我们费迪南的品牌多说话。”顾倾城大方地对这些来采访她的媒体人致谢,这些人未来十年如果还在这个区域工作的话会相当了不得的,未来是自媒体的天下,他们无疑是最具备专业的竞争者。
“顾倾城,你人真好。如果你今天是为了费迪南的产品做搭配介绍,那么我送你几个字‘真善美,勇气可嘉’,费迪南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还是那位女人网最会说话的主播,她的话顾倾城暂时还没有听出来有什么言外之意。“您过奖了!我是真的很热爱做造型,也喜欢自己穿的美美的。”这些温和而带有糖果味道的口头语是顾倾城来到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岛屿跟着这里的女孩们学会的,用在这里显得有些幼稚但也掩盖了所谓的野心。
一个下午三个小时的采访终于在这些媒体人的脚步消失在楼梯口之下而结束,费迪南有些随性地把身子折在白色沙发里,两腿笔直交叉成一个‘又’字形倒挂在沙发扶手上闭目养神,黑框眼镜就折放在白色茶几上。
“老师,今天不是还有两个班级的学院要来上课的吗?人呢?”费迪南学校为了扩充影响力常年面向社会个界年龄层的招生,课程就从来都没有断过,除了星期天他本人也回到北山森林高处的老庭院休息。交叉得很优美的男人的长腿被黑色特殊面料直筒裤给包裹着显得雌雄难辨,他上半身的腹肌隐约从敞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露出竖线条,那皮肤白净的犹如被月光照耀着。
“我临时电话通知她们改天补课,就在这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就下午休息半天吧!谁叫有人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呢,不过这是好事情啊!”妖孽懒懒地头发半遮住脸显得极度神秘的一个视角。
顾倾城正要说话却看见陈秀雅自在地走进收银台里面了,她快步过去:“你已经离职了呀,难道你不懂得基本的规矩吗?离职员工不得再次进去不再属于你的工作区域。”
“你懂什么啊?大陆妹。你走上社会才几天呀你就敢对我说这些,你就算说了这些规矩你自己也不见得很懂得。”陈秀雅这个时候的蛮横霸道尽显现在厚厚的嘴上,嘴唇鼓鼓地侧面像只金鱼,她缺乏自信又想要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就是这样的。
“我当然不是说废话了,你这样的人我在你们岛屿还是头一次看见呢。你不配成为这个美好岛屿的人,你是南太平洋上最垃圾的人!”顾倾城知道费迪南讨厌别人在他面前骂人,可她就是要和这个小个子阴险的女人过不去,这是她招惹的她。
费迪南起身散漫地上楼去了,果然他很讨厌骂人的氛围。
“我给你说,大陆妹,你玩不过我的。”陈秀雅看见费迪南躲到楼上去了,她索性凑近顾倾城比出了中指。
“恩,你要怎么玩?是见血呢还是封喉咙变成哑巴择一而选!”顾倾城就怕费迪南那妖孽下来阻止她整治这女人,特地压低了嗓音说的。
看来陈秀雅平常也没有把费迪南那个妖孽放在眼里的,她高根鞋摇曳着细细的腰走进厨房反手狠劲捏了一把水果刀走出来,脸上表情是一种豁出去的半呆滞样儿。顾倾城刚才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宽敞的茶几,那里还有几玻璃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和果汁,她反手拿了一杯顺这女人头顶泼下去,陈秀雅精心整理过的长卷发立时狼狈到褐色的咖啡液体从头顶流下来滴到白色地板上。
“顾倾城,你再敢对我行凶你试一下!我杀了你妈。”陈秀雅低声凌厉地呵斥着,多少还是担心被费迪南看到她凶狠和狼狈的一面,转了一下脖子瞥一眼楼梯并没有看到那人下来,咖啡液体斜斜地滴进眼睛里她便用单只眼睛找纸巾擦。
“这里,这是纸巾。你先把自己整理干净了我们在清算,免得你会说我占了你这虚伪歹毒人的便宜。”
“我不需要你顾倾城的同情,我和你不一样。我很爱费老师,我可以为了他坚持守在这里少一些收入。”陈秀雅一个野蛮的动作把毛衣袖子拉低了狠狠地抹了眼睛,她的动作有些滑稽可笑而不自知。
“给,别说丧气话了,与其说话还不如做事呢!”顾倾城干脆就把盘子给她收拾,然后两手抱臂审视着陈秀雅。感觉她似乎受了别的刺激,不单单是嫉妒自己那么简单,以前她嫉妒顾倾城时候脸上还保持着习惯性的骄傲呢。
陈秀雅脖子微微颤动,也没再说出刻薄地怼顾倾城的话,目光有些失神,端着盘子走进去厨房也还知道放进水槽用海绵布沾上洗碗精擦洗的。可等她把二十多个杯子洗干净放入烘干机内,她的两手耷拉下来抱头蹲在了厨房地板上似乎在抽泣。
“费迪南老师,老师!你先下来一下,你看看秀雅她这是怎么了?”顾倾城刚才一直等于静静坐在沙发上监控整个场面的,她坐在扶手上位置比较高能够把收银太侧边厨房看个清楚。等她看到陈秀雅蹲在那里就感觉她的异常,跑到楼梯口急切地喊上面躲着的妖孽,人家向他表白呢,他倒跟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在楼上落个清静。
脚步声不紧不满地下来的妖孽好嗔怪着顾倾城:“又是你们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的事情,她要的保险资料你就看着让她拿回去就好啊!还怎么了?”“你进去看看吧!我看她很想做事我就把洗杯子的事儿让给她了,她特别说她很爱你。”顾倾城如实而说,就看费迪南这个妖孽怎么处理这事儿,恐怕就是陈秀雅的一厢情愿。
“秀雅,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家去解决吧!你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妖孽对女人的示弱也是弱弱地应对,他应该不会对此感到意外才是,他那么迷人的一个男人被女人单恋也不会感到奇怪。
蹲着的秀雅抽泣的更加厉害了,身子抖动起来因为人娇小而显得萌萌的,如果是个登徒子也就立刻受到震撼进一步怜香惜玉起来。可这妖孽般喜欢美好的男人依靠厨房门外仍是柔声劝她:“你别说你爱上我这样的人,应该说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了解呢你怎么敢说那样的话呢!起来吧,起来回家去。”“我不要回家去!老师请你一定要收下我啊,我不能没有这里的工作。”陈秀雅哭的很没有骨气,凄婉到声音沙哑。
顾倾城就不明白了,像她这样美好年华的二十七岁女生,没有看见她和男生约会也拥有那么多的工作机会怎么就还要回来这里呢?她脑子清醒时候也该知道费迪南他没有对她动过成为恋人的念想。可这男人竟然伸出一只手给她:“你先起来,别蹲在地上,这样非常的不好看!”
“陈秀雅,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那么你现在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和老师也许直接帮不到你什么或许可以是你烦恼的倾听者。”这个陈秀雅精神受到刺激的不是普通,如果在这时候和她清算就成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了,这样的事情她顾倾城不做。
陈秀雅慢慢地起身抹干了眼泪,脸上鸡毛膏晕染的黑色印子倒挂在下眼皮上。有多少委屈不是她自己愿意承受的却不得不去承受,有多少无奈是一个女生不敢大胆地对男生表白。
“老师,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希望哪怕我不要薪水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我今晚想打地铺在这里可以吗?”哭的一脸地惨还有胆子和人提出留宿的要求,陈秀雅可真是得寸进尺。费迪南很为难地把头转过去走开了,厨房内的秀雅落魄娃娃似的拖沓着脚步走出来哀戚戚地问:“倾城,你说你真的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就是不能回家了,我的家你去过的,就是那些人和那几间烂房子。”
“你还是得回去,那里是你的家,有你妈在。”
“可她逼婚不成就让代替她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我二十七他六十。我和那人相差了三十三岁呀,我不要我妈就让他半夜进入我的房间硬是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陈秀雅的眼睛里委屈加上恐惧,顾倾城一想到当初她下东西在橙汁里让她喝下险些遭受烂人的侮辱她现在心里就感到痛快。
“陈秀雅,那是你咎由自取的,你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你的善良早就被欲望消耗干净了,那你最后怎么样了?有被欺负了吗?”顾倾城很痛快地说教了一句,她觉得她没有说错,这女人就是烂到心灵处了,也许就没有拯救的机会了。
陈秀雅眼睛红红:“倾城,你是唯一去过我家的朋友,你一定要把我说的那么难听吗?”
“朋友,做你的朋友就要随时成为被你下锅烹煮的食物吗?你没有救了!”
“嘭嘭”楼下的铁门被费迪南刚才走下去锁上了,这会儿拍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粗鲁和大声。奇怪!有电铃为什么就不按下去呢?这是谁这么无礼貌?费迪南走进去收银台看过监控器屏幕后说:“秀雅,是你妈,因为和你长的饿很相似,你要不要来看?”
陈秀雅走进去看完说:“别让她进来,就说我不在的!我很怕她把我拉回去继续折磨我啊……”
被她拽住袖子的费迪南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你自己看着解决吧,我这里不是救助站,我没有义务为你掩护。”
关键时候可以看的出来这妖孽的冷漠无情了,他看着年轻的很,其实他阅历很丰富的,看尽世间沧桑也尝过无数次的冷遇才会造就他今天的要求完美个性。
“秀雅,你应该想个办法的,我虽然不想把你交出去可我知道怎么办,你出个注意对付你妈吧。”顾倾城口气这样还让妖孽费迪南感到意外地看了一眼,看什么也别在这时候看她,她也会冷血的但这样的事情一辈子也许遇不上几次,对事不对人先解决了别人的困境要紧。
顾倾城脚步快快就要走下楼梯去,陈秀雅摇着过来低声乞求:“别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我真的不能和她一起回家去的,她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嘘!里边待着去,我来应付你妈。”顾倾城觉得还是先把她那槟榔西施老妈先打发走了在安置她,摆手示意她到楼上躲着去,一旁的费迪南感到很不理解地撇了撇嘴然后装的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翻开杂志慢慢地看。
菱形铁门外那娇小而一身花俏艳丽的有点过分的陈秀雅妈美纯干瘦的手从铁门上松开,她的样子大概就是若干年后陈秀雅的样子,区别在于美纯像是被岁月风干了的柿子,而她女儿秀雅就仍然是饱含水分的一颗橘子。
“呀!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大陆女人的女儿,你还是很漂亮嘛!你去过我家的,那你去把我那死女儿喊下来吧。”槟榔西施美纯很随便就这样指使顾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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