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罗走出去大门的时候碰上了正要急匆匆往里面走的她爸爸郁安翔,她只是淡淡望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我说他好好的怎么就溺水了呢?”郁安翔一进客厅的门就很不客气地问颜家父子,儿子活着的时候没有叫一声爸爸出了事情没了命却邀请他回来探望。
颜唯一起身为翠绿色茶壶里添了滚水,幽深的目光扫上郁安翔:“郁叔叔,先坐下说!”
郁安翔很自然地落座在颜武穆的正对面,颜唯一就坐在左侧两人中间的沙发上。
颜武穆两手扶着膝盖帝王一样端坐着不发一语,他不说话郁安翔就不敢轻易出声,彼此之间虽然情同兄弟但还有主次之分,姓颜的一旦发火来硬的他是讨不到便宜的。他和游晓娴往后的日子或多或少离不开颜氏,颜武穆没有追究他和可凡妈的私情主要还是重视他和他的情分,男人之间的价值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之间作个取舍颜武穆比一般男人明智的多。
“兄弟,可凡这孩子我可是尽力了,他精神方面一直有些障碍你可知道?”颜武穆捧着翠绿茶盏,轻轻抿一口茶把那目光透过茶盏一遍遍地瞄着姓郁的。
郁安翔坐在那儿免不了提起精神仔细地听,他心里发虚嘴里应允:“是个性的原因吧?他妈妈也是有些溺爱他。”
“郁叔叔,可凡的精神病不是先天的也不是因为个性,他的病因是接受不了某些现实问题才进一步的诱发了情绪失控生活不健康的行为。以前他很健康,除了阿姨离婚搬走之后。”颜唯一可不像他爸那样念一份情谊,衡量价值的轻重。
“威廉,你带我去看他,看看可凡,他这么年轻我真是难以想像他就这样走了!”和年轻人说话会吃亏的,郁安翔来了就是要搞清楚可凡究竟是怎么死的。
“郁叔叔,走!半小时之后医生也会过来,在医生来之前我们先不要动他的遗体。”颜唯一起身带着郁安翔来到主别墅外。
“为什么不是法医?我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确定,我认为还是请专业的针对死亡分析有经验的法医来诊断比较合适。”郁安翔对颜唯一说话就敢直接反问了,他知道他对付小的还是绰绰有余。
“郁叔叔,您也要为我们家的所有考虑一下啊!那要是不熟悉的医生来了万一把这消息透给外面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人,他是我儿子又不是真的姓颜。”郁安翔的目光很快地环视一周,这大宅子是一快风水宝地呀,他头一次发现他其实是用能力得到这里的。
“可你以前并不承认他,你们也并没有公开相认过,现在我领你过去就是希望你见一见他,难道你就不牵挂他的所有吗?”
“我以前看见他是好好的,可今天却要我去见他的尸体。威廉,你做人家大哥的难道就不怀疑可凡的死因吗?”郁安翔在颜武穆面前还可以装出一副深沉,可在颜唯一这里他就彻底撕破伪装不顾及什么情分了。
“我说郁叔叔,感觉你不是很在意可凡这个人,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他生父。”颜唯一和长辈说话是习惯性的温和语调,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急迫地想知道可凡的死因却不是很想看到可凡的尸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上一代的家务事不是你们这一代的人能看明白的,我们被旧的礼法阻隔,我们要承受的舆论压力和担负的身后责任使我们在感情和工作之间必须选择其一。”
“哦!您说的有道理,可凡的尸体就在那里了。”颜唯一对着十米以外横陈在祠堂黄木板上那具苍白到略微浮肿的躯体让郁安翔看,横竖都是父子,生前不相认死后至少也得看一眼。
“我不看了,我就在这里远远地瞧一眼就好啊!”郁安翔脚步停住不走了,可他这话说得前后矛盾。
颜唯一鄙夷地从他身后前走一步伸手拽上了他:“郁叔叔,我知道你很难过,还是让你看个仔细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我不要!我的遗憾今天已经有了,再去看也是多余的。”郁安翔两手合掌就要抗拒他,却被他异常有力的手腕拽的死死的让他的脚步停止不了地往前走。
可凡眼睛闭着,就那样子昨晚半夜他妈游晓娴还在他耳畔说:“你瞧我们的儿子他多么地像你年轻的时候,他的眼睛双眼皮层层的,笑起来眼睛亮亮的也是风流不枉少年啊!”郁安翔记得自己还调笑这说:”是美少年!我年轻时候还曾经被当选为校队的蓝球手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排队仰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