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琢哥脾气像谁啊,瞧着很古板,连我都敢训了。”
玟玟躺在那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像爷爷呗,谁带大的就像谁。你没看着琢哥被老爷子带在身边长大,手把手教的,族亲都盼着他呢。”
琢哥和哲哥在族里也是受欢迎看重的孩子,孩子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周珲是王家长大的。
族亲压根没人提这事,一是没必要搓爷们的脸面,二么周家决不允许把孩子给教歪了。
尤其是故意说一些奇葩的言论挑拨离间,长辈们听见了非抽你大嘴巴子不可,你活腻了吧,把我周家子孙往歪里教。
关于周珲当过乞丐这事,周家人一概不提,他自己能说别人绝不能说,这是老爷子最大的隐痛,别人提就是故意给老爷子难堪。
外头人和周珲王毅同袍为官,轻易也不揭人脸皮,那不故意结仇么,没必要。
时日一长就没人提这茬了,孩子们都不知道。
琢哥和哲哥可是周家长大的娃,族亲对他可比对周珲期盼,看重的多。
“也不知道孩子将来什么样,怕失望,我也不想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我只盼着他们平安健康。”
玟玟还真不惦记世子位,也不给孩子说这些,其实做母亲的心愿特别简单。
“周家可不这么想,只有当娘的才会要求这么低。”
周珲能理解妻子的想法,但不太认同,也不会和她争论这些。
“别给孩子太大压力,瞧着少年老成的样,我心疼。”
玟玟靠在周珲怀里叮咛。
“放心吧,那是我亲儿子,我能不疼么,你看我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下人都是他亲自选的,护卫给俩孩子一人配了四个,阳哥和我都没这待遇。”
琢哥和哲哥出门都有人随行保护,精兵强将做护卫,两个娃,每人四个护卫,外加出门的家丁和小厮,都是会武的。
世子爷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了,不敢再冒任何险了,把孙子保护的密不透风。
两个小厮必须一起习武,选的都是根骨好的家生子。
老爷子都怕成什么样了,恨不能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孩子,别让狼给叼跑了。
“我们是不是也忽略了公爹,这些年也伤的很重,他也承受了很多痛苦和愧疚,可能也落了病根。”
“嗯?”
周珲愣了一下。
“我也是从俩孩子身上看到的一些影子,连哲哥都说外人轻易不要相信,除了亲爹娘外人都有可能会因为利益害你。
你知道么,琢哥哲哥把整个京城的胡同都钻了一遍,哪条街哪条路他如数家珍。”
玟玟说完也有些不落人,这些东西肯定是她公爹教的,老人怕孩子丢了,提前给教了。
“没事多学本事不要紧,时间长了伤口会慢慢抚平的,我倒觉得俩孩子跟着我爹,他没有以前那么严肃冷硬,人也温和慈爱多了。”
周珲笑了一下,心里是明白的,但父子没有从小相处,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中国家长永远都是这样,父子之间可能很难坐下来恳谈,但喝杯酒却能消弭一切怨言,也许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吧。
“我还有坛好酒呢,得空你和爹喝一杯,说说咱儿子的路,你问问儿子能不能考科举,让他也给选条路啊”
“我爹说世子位将来传给琢哥,不给阳哥,族里不同意给他,好像皇帝也不答应。”
“能隔代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