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大考时,除了平日的授课师傅外,又多了一位师傅。
宋月撑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书中都没这细节,怎么古代学堂考试也有两个监考老师,还是一个个上台弹奏,真是不给学渣留一点面子。
许久过去,越到自己宋月坐姿就越僵硬,惹得一旁的宋姳儿笑道:“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是怕等下不好发挥?”
不好发挥?
我特喵这是在怕发挥不好!
宋月词虚道:“昨日手受伤了,也不知等下发挥如何。”
宋姳儿脸色微变,道:“可严重?”
“不严重,只是怕等下弹得不好惹笑话。”
“这些姑娘日日与我们相伴,不会笑话的。”
宋月默默一笑,宋姳儿被自己写的太天真,真是不懂女人才会为难女人。
……
经过一个月的古琴熏陶,宋月可以很不要脸的说自己也能听出个好赖了。
待到宋姳儿上台弹奏时,宋月凭着自己一个月的“专业素养”,将第一名毫无悬念的颁给了宋姳儿,不说她弹得高山流水、曲高和寡,至少是珠落玉盘。
一曲毕。
终于轮到宋月起身往台上走去。她惴惴不安的落座,长吁了一口气,才落手抚琴。
曲子刚开始还弹得算有条不紊,可越到后面就越发混乱,弹错的音更是一个接一个,宋月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
明明练了一个月的曲子,为什么会这样?!
心思一错,宋月手指一紧,弦陡然勾断开来。
琴声戛然而止,学堂霎时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秦芸芸突兀的笑出声来,“堂堂侯府小姐居然连琴弦也能勾断,真是笑话。”
宋月脸色难看,小心翼翼的朝两位师傅看去,见两人脸色更难看,顿时低下头来。
太倒霉了吧,这都练了一个月了,来这出!
“从前只闻纨绔子弟,却不知现在的侯府小姐也成有贪玩好懒之辈。”师傅厉声鄙夷道。
宋月脸色由红转白,一个月的勤学苦练自己还是成了贪玩好懒之辈,心有不甘欲辩解,就听秦芸芸抢先道:“送去寺庙待了那么久,没什么长进就罢了,现在还贪玩好懒不学无术,连普通人家姑娘都不如。”
“秦芸芸,你说话得负责,我三妹妹只是今日手受伤而已,并不是贪玩好懒。”宋姳儿转而起身朝师傅欠了欠身,义正言辞道,“师傅德高望重我敬重您,可您也不能因为我三妹妹一时失误随意否定,这一个月来我三妹妹走路都会想着弹琴,根本没有贪玩。”
这难道就是女主光环吗,宋月望着宋姳儿,感觉她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美得温柔。
师傅并没有因为宋姳儿的反驳而生气,倒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宋月道:“你手受伤了?”
四目相对,宋月不敢撒谎,道:“我弹得好与不好,跟手伤无关,师傅说得对,我确实是贪玩好懒。”
“听见没,她可是自己承认了。”秦芸芸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惹得从不脸色视人的宋姳儿不禁嗔了一眼秦芸芸。
耻辱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今日方嬷嬷没在身边,宋姳儿又要去找教墨画莫师傅,所以宋月只能一个人在贺兰学府瞎晃着等宋姳儿一起回府。
宋月独自瞎转悠的来到了一座花园,院内静谧罕有人至,宋月抬步往里走去,盘坐在小池边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