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心叵测?”秦芸芸瞪眼道,“你故意让我输,你才居心叵测。”
两人就这么一路吵到场后,而此时,宋长璟正好进了马场,边上还有一位蓝衣女子。
秦芸芸见宋月突然顿足,得意一笑,道:“干嘛,总算是心虚了?”
“前面那个蓝衣女子是谁家的姑娘?”
被宋月这么一问,秦芸芸往那边看了过去,细瞧了之后,回道:“俞伯府的二小姐,俞容音。怎么了,见到比自己好看的小姐,心生嫉……诶,我话都没说完,你走什么,你还有没有规范了!”
宋月本想回到王氏身边,踏上看台后却发现位置已被占,位置上的宋长璟和俞容音正谈笑风生,而王氏在边上看得是满脸笑容。
好漂亮,还是第一次见王氏这样微笑,打从自己回宋侯府起,遇见的王氏都是冷冰冰的,不像现在这样有温度。
就像他们离婚时,脸上的笑容因为解脱而变得有温度。
可这些笑容,都不是对着自己……
这么想着,宋月不知不觉走出了马场,一路步行着往宋侯府走去。
打巧,路过瑜北戏团,外面的戏台还未揭布,但里面却是热闹非凡。
宋月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却瞧见之前还是私人院子的瑜北戏团,现在居然改成了听书的园子,坝子里坐着好多磕着瓜子儿的男男女女。
找了个空椅,宋月也跟着听起书来。
啪!
说书先生板一拍,道:“接上回说书道,名楼花魁欲嫁高门,心生一计,闹得是满城风雨,不想却也是安安稳稳嫁入高门……”
半个时辰过去,坝子里听书的人瓜子花生磕一地,嘴皮子都干了也不见离开。
“别人听书听得津津有味,你听书怎么愁眉不展的。”
这声音……
宋月偏头,就见边上原来坐着的大婶变成了龙儿,“你来多久了,怎一声不吭的。你们这戏团的私院怎么变成听书的地方了?”
“昭州寸土寸金,这戏团挣不了钱,不就得租出去,也好减减生活负担,平日也能吃些好的。”
宋月简单“哦”了一声,便又沉默的听起书来。
“听不进去就给人让座,这后面那么多人站着呢。”
说罢,龙儿拉着宋月出了瑜北戏团,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才询问道:“怎么了?”
沉默许久后,宋月一脸正色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
已过凌晨,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宋侯府的各个角落却都陆陆续续的点上了灯火,府中各院的主子、嬷嬷纷纷朝宋侯府大堂赶去。
大堂外传来一声声刺耳的惨叫声,可堂内却安静的能滴出水来。
啪!
宋戚突然的拍桌,不怒自威的环视着屋内众人:“谁院里的人没管好嘴巴?”
本来压得死死的事情,一时之间居然传得满城风雨,而且是添油加醋。
高门长子与寄养姑娘暗渡陈仓,令其未婚先孕,后又与俞伯府二小姐暧昧不清,此等伤风败俗,竟是宋侯府长子所为!
赵氏蹙眉道:“侯爷别着急,只要咬定是误传,便不会出大事的。”
宋戚冷哼道:“误传?那对奸夫**,我当初就应该几棒子打死,免得坏了我门风!”
“侯爷,”王氏泛着泪道,“他是您的儿子,也是您第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