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秦傅年身上,就连宋月也不例外,瞧着秦傅年这出场跟自己比起来还真是够份量的,连王烨都被被小厮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敢坐着了。大堂内的下人连忙跪地问安,头也不敢抬,而待着秦傅年进门的程管家整个人也是呆成了木头。
面对众人的问礼,秦傅年就像是没看见一般,不疾不徐地直接往上座走去,王烨见了连忙往旁侧推去。
孙太师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秦傅年在王家,依旧有些微愣,转身对秦傅年道:“不知摄政王殿下微服私访,竟让您来见微臣,还望殿下见谅。”
一片静默,屋内鸦雀无声,压抑的很。
宋月瞧着秦傅年目中无人的张狂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就那么爱用沉默来压榨人脆弱的心灵呢。
“不知孙太师来枫州所谓何事?”
听到秦傅年忽然的问话,孙太师随即回道:“微臣的孙子去年失踪,十日前枫州有人来报,微臣的孙子在枫州找到了,所以微臣便来了枫州。只是……”哽咽了一声,“只是微臣的孙子……据冯大人说…是死了。”
秦傅年朝冯唐看去,还未开口,冯唐就已吓得跪在地上,道:“回殿下,卑职当时确实是懈怠了来枫州查案之人,但请求殿下看在卑职连这几日不眠不休处理吃人林的份上,饶卑职懈怠之罪。”
秦傅年嘴角冷冷一扯,没有说话,反倒是端起桌上丫环刚上的热茶惬意地喝了起来。
大堂内的众人皆是揣摩不清秦傅年到底是何心思,冯唐的头磕在地上抬都不敢抬一下,大气也不敢喘。
“我记着这件事没有对外声张,”秦傅年幽幽地看向孙太师,目光移动时还状似不经意地盯了宋月一眼,“不知孙太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突然被盯,宋月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秦傅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孙太师回道:“枫州来的人,也不知叫什么名字,说是枫州流离所救出一百多号孤儿,里面就有微臣的孙子,之后微臣去求证确有流离所一事后,才来的枫州。可谁知……刚来枫州第一日,就被冯大人告知那一百多号孩子都死了。”
突然又被cue,冯唐真是有苦说不出,想辩解几句,谁知余光瞥见王烨那凌厉的眼神,只得作罢。
沉默片刻,孙太师又道:“听冯大人说,殿下从流离所抓回一个人,微臣想当面见见他,不知殿下应不应允?”
秦傅年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屈着轻轻敲打起桌面,若有所思的说道:“让孙太师失望了,那人病死在暗牢里了。”
话一出,孙太师整个人顿时一怔,躲在后面的张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王烨更是淡淡松了一口气。
半响过去,孙太师如噩梦惊醒般回过神,有些激动地说道:“怎么会病死了,那殿下之前有问出什么吗,他为何要绑架微臣的孙子呢。”
秦傅年蹙眉道:“本王倒是问过,只是那人病得确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本王之前倒是见过宋小姐去过吃人林,还与那道长打过一次交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宋月看去。
卧槽,什么叫“交道”,会不会用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