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们一吼,将整个练兵场搅乱了起来,小兵们也不管是否看见贼子,竟都四处奔跑了起来。
宋月也是大意,这原本戒备森严的练兵场经过那些小兵一喊,不出十秒的功夫,练兵场各个方位瞬间被围上了一群小兵,就等着贼自投罗网。
宋月四处躲闪着,眼看着练兵场戒备越发森严,四面八方也没个好的躲藏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本以为今日会死路一条,不想宋月几番躲闪,竟跑进了无人看守的兵器帐篷,里面比起其他帐篷而言也算大,不过要想躲过一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兵器帐篷外,局促又凌乱交错的脚步声不停的徘徊着。宋月环顾一周,眼前一亮,发现那边地上居然还放置着许多军衣铠甲,她连忙将军衣就这自己的黑衣套在了身上,整个人显壮了一圈,看起来也算有几分当兵者的气质,只是这头盔就有点不合适了,宋月戴上一个额头全盖住,整个人透出一股傻气,背后的弓箭肯定带不走,宋月只得忍痛割爱的将面具以及弓箭藏进了一堆的兵器之中。
做完了这些出帐篷时,外面的巡营小兵加快了步伐,不停的奔跑巡视着,这个时候若想混入这个时候的兵营还挺简单的,宋月只需要出了兵器帐篷后跟着跑就行。
点将台上,一小兵疾步朝点将台跑去,在容初然面前一米出停下脚步,单膝跪地道:“报!方才有贼子闯入容将军您的帐篷!”
容初然处变不惊的皱了皱眉,道:“可抓到?”
小兵埋下头,道:“……如今还未抓到!”
话音刚落,容初然脸色沉沉地转身便下了点将台直直朝将军帐篷走去。主帅突然急事离开点将台,身后几个小将也没乱了分寸,继续看着下面的将士训练。
容初然撩开帐帘,往案几上走去,本想拿起折子的手在看到案上的琥珀扳指时,顿时愣住了,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转头看着那小兵,急切道:“那贼子什么时候来的?”
小兵道:“大约在一柱香前。”
瞧容初然难得神色紧张地疾步往外走去,那小兵连忙跟上,道:“容将军放心!那贼人一定还没出练兵场,巡营的依着您的训练,少时便包围了整座练兵场,那人插翅也难飞!”
容初然停下脚步,握着琥珀扳指的那只手渐渐收拢,一丝凉风吹过,他也冷静了下来。心里估摸着,这琥珀扳指说不准是贼子故意拿来的,毕竟那些海贼的头子是四年前宋玥儿在决凌海峡出事的海贼,这时候把琥珀扳指放到自己面前,就是为了让自己因为心慌而自乱阵脚。
这么一想,容初然的心也不再那么紧张,松了一口气后,他便又回了将军帐篷,细细查看了一番后,发现除了这个琥珀扳指外倒也没什么其它异样。
半个时辰过去,负责巡营兵的小将撩开将军帐帘,本来坐在案几前看着琥珀扳指出着神的容初然,瞬间收了心思,琥珀扳指也藏在了手心中。
“容将军,那贼子还未发现,想着应该是逃离了练兵场,你看我们是否还需要继续巡查?”
容初然沉默片刻,道:“不必,这次的任务是要拿下坞郡山的海贼。这巡营从今日起还得更加严密,不能再出岔子。”
小将回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整个练兵场喧闹破天,却还有一个地方甚是安静,那便是摄政王殿下的帐篷了。
秦傅年丝毫不受影响的看着折子,一旁的辞九谢影自知没办成事,也不敢开口说话。
许久过去,军营渐渐安静下来,秦傅年这才放下折子,道:“那人与你们同一时间在容初然帐篷,你们竟一点不知?”
辞九谢影微躬的身子又弯了下去,不敢出言辩解。
秦傅年扫视两人一番,道:“本王让你们查的事可查清了?”
辞九回道:“回殿下,一切查清。”
秦傅年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端起茶杯兀自品了起来。片刻过去,辞九见秦傅年沉默着不说话,便去外面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