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日夜兼程,若是不答应秦傅年“丧权辱国”的条约,宋月可能真的要死在铁笼子里了,至少答应假扮宋玥儿后,不仅可以洗澡洗头换身洗衣服,还可以住上好船厢,就目前来看百利而无一害。
连着几日,秦傅年都会派辞九来给宋月“补习”宋家三小姐的事迹,以及认识宋侯府的人。本以为辞九会知道的不清不楚,却不想辞九硬是所有人的画像都能画出来,并且还能对上名字。
“等等!”宋月听得脑子乱成一团,疑惑道,“枫州王家现在的当家人是宋长璟?”
辞九拿起苹果啃了一口,回道:“是啊。一提到这个我就气,想想以前去枫州时殿下可是筹划了好久,本以为能一举吞并王家,没想到最后殿下居然莫名其妙的放过了王家。”
宋月皱了皱眉:“筹划?”
“也不算筹划吧,”辞九沉吟着又啃了一口苹果,“去枫州时,基本上对于王家我们了解的差不多有底了,也知道他们私底下干的勾当。后来被人几次搅局,我在黑市查了许久的独叶芜,本来都已经查到是宋玥儿与王家人起内讧干的了,结果殿下硬是放过了宋玥儿。”
话过半响,他叹息道:“啧啧啧,可惜喽!为宋侯府干了那么多事,最后被她哥哥坐享其成,死后也没有体面的丧礼。”
辞九的最后一番话如一根刺扎进宋月心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渐渐捏紧。本以为自己的死,至少会让宋侯府的那些人多少感到难过,结果却是这样的。
翌日清早便有人来敲门,宋月起身推开门时,门外之人早已离开,只剩下一件叠好的紫色百褶袄裙放在地上。这件衣服令她有些吃惊了,回想起四年前,宋月似乎是挺喜欢穿紫色衣裳的,只不过秦傅年是怎么注意到的,难道只是巧合?
换好衣裳,宋月便离开船厢去了甲板透风。
另一边,容初然与几位小将领在另一艘平行的轮船上拿着精致木雕望远镜赏着海上风景。
一将领忧声道:“这次的事情一但传入老百姓耳里,对于以后昭帝扳倒摄政王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另一将领道:“昨日上船之时,那些海城的老百姓们对于摄政王的欢呼声可是很高啊,这一年多来的筹划算是功亏一篑了。”
一将领道:“没想到摄政王的暗卫如此精锐,本以为他多年不选拔人才是有所放松,不想是在这等着我们着道。容将军怎么不说话,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容初然回过神,道:“输了就是输了,还是想想回去后如何向昭帝交代吧。光找借口没用。”说罢,转身就要离去,就在这时,容初然见到了一个熟悉到令他心跳加速的紫衣身影从内舱内走了出来。
看着那抹紫衣身影撑着脑袋看着船底的海水发呆的模样,容初然双眉紧蹙的甚至忘却了呼吸,更是连眼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那身影就会烟消云散。
“容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小将道。
容初然没有回应,反倒是不顾形象的冲那抹紫衣身影大喊道:“宋玥儿!!”
宋玥儿!!!
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