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陆东,他一个魔头,从头到脚都是黑的,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
可他是你的魔念!
古宗尘深吸一口气,默念一句我佛慈悲,反手镇压了陆东,想听听陆北口中的机缘究竟是何物。
陆南又如何,陆北又怎样,这陆东他古宗尘护定了!
“和尚知道守墓人吗?”
见鱼儿进窝,陆北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知道,但你师父正卿大师正是一位守墓人,他听命于东方青龙,为了保护你,为了给你留下一片清净之地,也为了给你赚取修行所需的资源,这些年可没少吃苦受委屈。”
提及正卿,古宗尘当即皱了皱眉,出家人本该六根清净,他的师父过于活络,少了几分清心寡欲,多了几分红尘气。
他问过,正卿不说,现在看来,守墓人的身份便是关键。
陆北歪比歪比,说了些青龙的坏话,他虽没有亲眼所见,但不影响他讲述正卿在青龙胯下遭了多少罪。
一番言辞激烈,古宗尘面无表情。
啧,白眼狼,正卿白给你吃这么多年的青菜豆腐。
陆北撇撇嘴,言归正传道:“这次雄楚和玄陇纷争,有大夏姬皇暗中授意,也有青龙等守墓人活跃,正卿大师本不该来,为了你,还是出面了。”
“……”
“懂了吗,雄楚算计本宗主,正卿不远万里求一顿毒打,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
陆北冷笑连连,字字诛心:“老和尚已经打不动了,他撑不起你头顶的天,若要强求,不是什么人都和本宗主一样好说话,他迟早会在外面被人打死,至于你……”
“是现在独自闯荡,见识见识真正的修仙界,顺便让正卿大师放下执念,还是等他曝尸荒野,才醒悟世间本不清净?”
古宗尘不说话,勉强承认陆北的话里有几分歪理。
是了,他因为修行太快,几乎没有瓶颈可言,身负傲气不惧红尘,也从没有红尘中走一遭的想法。
浪费时间,无甚意义。
如此,的确守住了一亩三分地上的清净,但也……
也让某些人背负了更多。
眼前晃过师父和颜悦色的面孔,古宗尘心头生出些许戾气,只想问陆北一句,青龙是谁,很能打吗?
“不过你也不用生气,正卿大师虽吃苦受累,守着一颗佛心,换来满手鲜血,却也赚到了今时今日的境界,更给你赚到了成佛作祖的机缘!”
陆北嘿嘿开口:“你想想,是不是每次都不用开口,正卿大师就算到了你的需求,还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小僧参悟佛法,所需不多,一本经书,一面墙壁即可。
古宗尘本想这么说,可一想到师父,莫名心里没底,他张张嘴,终究无力反驳。
“想要就自己去取,一辈子靠师父算什么本事,你修佛还是他修佛,你俩搁这玩渡人渡己呢?”
陆北不屑,甩手扔出黑纹面具,附送墨字令牌:“此物为守墓人信物,想知道正卿这些年承受了什么,你便去地狱亲眼看一看吧!”
古宗尘抬手接过,不做言语。
“面具可掩盖真面目,令牌可开启秘境,若得佛门大机缘,陆南来了也没法从你手里抢走陆东!”
一锤定音,古宗尘立马收下面具和令牌。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本宗主胯下斗宿斗木獬,以后唤我玄武便可。”陆北定下古宗尘的星宿名号。
斗木獬是北方七宿第一宿,也是七宿之首,是玄武的龟……额头,意义十分重大。
在陆北看来,只有古宗尘有资格当他胯下第一打手。
“斗木獬…玄武……”
古宗尘自言自语片刻,复而问道:“陆宗主,能和小僧说说,什么是守墓人吗?”
“……”
“玄武,能否告知斗木獬,何为守墓人?”
“这个简单,玄某偷偷告诉你,旁人问起,便是陆东也不能说出去,否则招至杀身大祸,你和陆东皆难以善了。”
陆北提醒一句,双目眯成细缝,闪烁妖冶金光:“不是吓唬你,吾等守墓人为天道做事,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古宗尘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陆北取出三十六颗舍利子:“拿去吧,本宗主本就没打算为难正卿大师,扣下他,也只为和你、陆东见一面。”
“……”
“怎么了,你不要本宗主可就收回去了。”陆北催促一声,让古宗尘搞快点别墨迹。
“陆宗主,方丈共有三十六颗舍利子,此处只有二十四颗。”古宗尘脸色难看。
“你懂什么,区区一个人间佛子,才读几本佛经,敢在本宗主面前说三道四。”
陆北理直气壮道:“天数不全,哪来的三十六诸天大圆满,二十四才对,不能更多了,你拿去给正卿,他若有大智慧,自会通晓其中因果,说不得,还得谢谢本宗主指点迷津呢!”
古宗尘:“……”
小和尚也不废话,舍利子和正卿有莫大关系,只要收回一颗,正卿便可持此物收回全部三十六颗,放十二颗在陆北那里也无妨。
……
两人返回会场,众人见陆北面有笑意,古宗尘一言不发,心下皆是猜疑。
车队这边,以元极王为首,坚信古宗尘吃了大亏,上了陆北的狗当。
朱修石和赵无忧不然,后者怪陆北和古宗尘走太近,白衣僧儒雅俊秀,唇红齿白端的一副好面皮,走太近就进不了女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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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石偷着乐,白衣僧儒雅俊秀,唇红齿白端的一副好面皮,走太近就进不了女色了。
车队那边,正卿大师起身接过二十四颗舍利子,刚开始不以为意,陆北就是这样子的,古宗尘嘴皮子上的功夫远远不如,吃亏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