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房间。”宁歌抱着医疗箱道。这里是山间别墅,客厅里难免有山风会顺着门窗进来,他的伤口位置看起来不太好,要是再被邪风感染了,就麻烦了。
唐御丰倚着门边,看着她手中的医疗箱,“你要给我换药?”
“如果你自己可以,我也不想麻烦。”宁歌看着血迹越来越大的绷带,眉心微微皱起。
“我自己可以。”唐御丰道。
宁歌抬头瞥了眼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看来伤口让他也很不好受,“废话少说,赶紧走。”
唐御丰的房间,宁歌没有进去过。
曾经想过偷偷的溜进去看看,但最终还是不想侵犯他人**,而没进去。
他的房间在一层,她房间的正下方,一模一样的套间格局。但,这个房间里除了床和几件乍一看不起眼,实则价值不菲的宫廷御用古董家具,便什么都没了。连个电视和空调都没装,浴室里也只有冷水喷头,没有热水器。
相反她的那个屋里,很齐全。而这个齐全,还是她来了以后才备置上的,全是时下最先进最好的器具。
看来他对客人还是蛮好的嘛,宁歌暗道。
宁歌把医疗箱放到临窗摆着的一张龙纹书桌上,先把半开的窗户关死,然后道:“把衬衣脱了吧。”
唐御丰不动。
宁歌从医疗箱中取出手术剪,一次性手套,还有碘酒。
见他不动,一张雪白的瓜子脸瞬间沉了下来,竟然有种令人诧异的威严,“不脱我就给你剪了。”
“随你。”唐御丰睨着一脸严肃的宁歌,轻歪了下头,薄唇浅浅的勾起一抹笑,额前一缕刘海儿随着他的轻微动作,垂搭在了浓睫上,半掩了幽深玩味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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