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席阁下感激的笑了笑,“非常感谢你的想法,你有这样的认知让我非常的高兴,不过不必了。我们有专项的资金用于这方面的运作,而且也不太适合让私募基金参与到这方面。”
有些事情可以让外人插手,比如说杜林搞的那个什么军人俱乐部,马格斯会同意他做这件事,因为他做了,不会伤害到一些帝国重要的根基。但是有些事情马格斯是绝对不会让外人插手的,特别是是安委会这种内务部门,他们的权力非常的大,当然也有相应的制约手段,但是如果让外来的利益进入到这些组织里,很快金钱无与伦比的威力就会显现。
这不是军人基金会,几乎每年都会有军方的将军到了退休的年纪,这些将军在任期间手握重权,手底下往往管理着某个军事基地甚至某几个军事基地。如果不到了最后那一秒,谁都不会想要放弃这样的权力,他们恋栈不去所造成的影响和对帝国的威胁,远远高于他们退休之后加入到某个私人基金会里。
甚至马格斯还要感谢杜林以及其他那些弄出诸如基金会、俱乐部、兄弟会之类的组织和个人,他们的出现推动了将军们顺利的离职。因为他们让这些将军在离职之后依然可以自以为的掌握着一些权力,可以分配一些利益,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
但安委会不行。
一旦安委会被金钱腐蚀,被资本力量侵入,这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都将要失控。金钱,加上巨大的权力,足以让那些资本家开始从纯粹的资本游戏,寻找政治代言人,发展向资本恐怖势力发展,对帝国的危害无与伦比。
杜林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笑了笑,闭口不言。
沉默持续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当车厢里的人听见了车厢外泄气的声音,车速也开始明显下降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凡利尔,接下来就是抓捕自由阵线的那些人了。
“我不在这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回到别墅后,杜林扯掉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和安委会以及军方上校坐在一起绝非一件舒服的事情,做贼心虚这种事即使是杜林也都会有,不过在他的内心中心虚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情绪,因为他坚信自己的计划在短时间里找不到破绽。
就算对方找到了破绽,也未必能够拿他怎么办。
对付那些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声望地位的人,抓住他们打一顿,塞进某个监狱里让他们学习一下如何度过余生,他们就会很老实的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对付一个影响力巨大的社会名流,就必须有充足的证据,杜林这些年来一直在经营两件事。
第一件事实持续不断的扩大自己手中的力量,无论是同乡会还是他的代理商或者他组建的以自己为核心的利益集团,他都在疯狂的武装自己。资本的力量、社会的力量、道德的力量、政治的力量,只要能够成为他手中武器的力量,他都尽可能的抓在手中。
第二件事,他一直活跃在社会舆论中,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闹出一个新闻来,让整个帝国的所有阶层人物都要重温一下杜林这个名字,让这个名字深入人心。
只有做到了这两点,他才能够拥有自保的力量,因为他已经逐渐的从追赶主流,变成了主流中的一部分。成为了主流,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就不能用在他的身上,比如说构陷。
在特耐尔的时候,彼得市长要对付他,只需要让人把他抓起来丢进监狱里就行了,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连任何的证据都不需要。因为在那个时候,他手里既没有让彼得忌惮的武器,在社会上也没有足够响亮的名声,乃至于彼得都不需要构陷他,直接就能把他的命运放在掌中把玩。但是再看看现在,就算是马格斯想要对付他,都要拿得出足以让人信服的罪名和证据,否则这就是对少数派的迫害,是对人权、自由、公正最大的伤害!
这就是金钱与权力带来的好处,在制约了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的同时,也具备了反击的力量。
德芙将杜林丢在沙发上的领带拿了起来,拆开后叠好放进专门用于辨别是否需要清洗的纺织袋里,到时候别墅这边的管理公司会有专人上门来收取这些需要清洗的衣服,经过洗涤烘干后再送回来。金钱的魅力已经悄然无息的渗透到行行业业之中,这就是金钱的神奇!
“这几天有几位先生一直在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留下了电话,确定任何时间都会有人接听,希望你能来之后能给他们回一个信。”,德芙端着一个纯银的面盆走到杜林身边,为杜林取了一条毛巾浸泡了片刻,让他擦去脸上和头发上可能存在的灰尘。
“知道是谁吗?”,杜林擦了擦脸,把毛巾递给了德芙,“每天都会有人说认识我,可我不一定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他们。”
德芙把盆交给了另外一个女孩,站在沙发后为杜林捏着肩膀,一边捏,一边答道:“据说是做矿业公司的,好像还和你做过生意。”
杜林眉梢一抬,立刻就知道是谁了那些坑了他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