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临吓坏了:“月霞宫的宫女说昨天晚上公主说今天早上要晚起,嘱咐她们不要打扰她的睡眠,她们今天早上也就没敢去叫公主起床,直到刚才才发现公主不在房间里,这才慌了神,到处找人……”
“你、你们这些废物!”东篱殊理又惊又怒,“马上派人去找!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公主找出来!”
几个小太监都慌慌张张地跑去忙了,东篱殊理瞪着外面一会,转身回内室,瞪着紫律棠,“公主到底在哪里?本王警告你,公主若少了半根毫毛,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紫律棠淡淡道:“我们要的,只是取消那笔赔款罢了,并不想与央国发动战争,请陛下理解我律国的苦处,以两国和平大局为重。 ”
“苦处?”东篱殊理的眼里,满是阴狠恶毒之色,“你们对本王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跟本王谈和平?告诉你,如果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踏平律国,将律国上下变成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就算公主平安归来,他也会跟律国算这笔账!
区区战败国,也敢行刺他和威胁他,真是愚昧之至!
但在驾月找到之前,他也只能忍着!
紫律棠微笑,走到他的面前:“我们也知道公主对陛下有多重要,所以绝对不会伤害公主,等我们安全出宫以后,你们父女便能团聚了。”
然后他伸出手来:“将通行令牌给我,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东篱殊理的眼睛如毒蛇般怨忿:“公主没回来,你们就想走?”
他的表情很可怕,整个人都像散发着毒气似的,谁靠近谁遭殃,但紫律棠始终不为所动:“我们走了,公主才能回来,我们一天不走,公主就一天不能回来,陛下难道不想早点见到公主?陛下难道在想着找到公主后就杀了我们?”
他微笑,表情沉静,却比毒蛇更令人心寒:“我保证,我们不离开皇宫,公主就不会出现。我们能等,但公主,未必能等。”
东篱殊理盯着他,想寻找他的破绽,但是,他无懈可击,完全没有半点慌张、不安和心虚,于是,他妥协,从怀里扯出一块牌子,丢给他:“你们拿着这块牌子马上离开,别让本王再看到你们。”
这是皇帝一家子御用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他会把这么珍贵的令牌送给这个刺客,就相当于给刺客留了一个标记——但凡带着这块令牌者,必定是刺客或与刺客有关,到时,要抓要杀,绝不会错漏!
紫律棠微笑,扫了令牌两眼:“谢谢陛下,我们就此告辞。”
他从容地走向门口,一脚踏出去时,顿步,回头:“建议陛下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们,否则,我能忍,我的小伙伴们未必能忍,到时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我也管不住的。”
东篱殊理鼻翼微微抽动,努力地隐忍着怒气:“你们要逃便快点逃,别做出逼本王血洗律国的事情来!”
紫律棠微笑:“陛下不逼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冲动。”
然后他就大步离开,直往景华宫奔去。
姓刺的女人应该回来了吧?就算她没回来,他把伊帕儿打晕,也必须带她走。
他赌东篱殊理不会派在跟在他后面,但是,东篱殊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采取其它行动,比如派人抢到前头,或在全之类的,他必须马上离开皇宫。
好在,他一冲进景华宫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刺弧——并非伊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