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超级冷静和平静的他,令刺弧有些心里发毛,继续举手:“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没有撒谎。”
紫律棠隐忍和收敛的奔腾的杀气,终于散去了,脸色却冷峻下来:“就算凤影玄没有得逞,他对你动手的行为仍然不能原谅,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坐上龙椅了。”
“呵呵呵,”刺弧干笑,“你这是在我出头吗?”
紫律棠:“当然。”
刺弧垮下脸来:“唉,我可以为自己出头,你不用这么辛苦也没关系……”
紫律棠淡淡地:“这由不得你决定。”
刺弧:“……”
唉,他这么做,只会让她心情沉重啊,她总得回去的,到时她一点事情都没有,但他岂不是很难受?
两个人在亭子里说这说那的时候,凤琉瑛正独自一个人站在茂密的树丛里,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人影。
凤影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的眼睛,又红了,散发着魔鬼一样血红的光泽!
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强烈地、非杀不可地想杀掉一个人!
凤影玄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如此仇恨和杀气腾腾地注视着,坐在花丛下的锦榻上,左拥右抱,美酒美人美景,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昨天下午,他去伊帕儿的房间里,成功地对她下药,将她迷昏,关紧门窗后,他都色心满满地扑到她的身上了,突然之间,只觉得脖颈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长明宫附近某棵大树下的石桌上,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那时,太阳已经西沉,昏黄的夕阳淡淡地散在大地上,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有种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了半晌,他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他其实并没有进入伊帕儿的房间,也没有对伊帕儿做这做那,他大概是困了,在这里打个盹,就做了那样一个春梦。
可惜是春梦啊,他在心里叹息着,站起来,自个儿回寝宫去了,也没当一回事。
惊鸿一瞥的绝色美人找不着,伊帕儿又碰不着,他心里实在痒痒得慌,从昨夜到现在,他就把最宠爱的妃子全召来,大享美色。
算了,不得逞就不得逞吧,想想他的父皇也快回宫了,他还是别惹事的好,反正明年又是选秀女的时候,他再挑几个新鲜漂亮的来玩就行了。
凤琉瑛看着他做了那样的禽兽之事还玩得如此开心,心里真不是一般的恨得牙痒痒啊,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进怀里,握住也匕首,掏出来,几乎控制不住杀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