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八皇子是未来的太子?谁敢擅自将八皇子当成未来的皇上对待?他才四十出头,年富力强,国师算过他必定是长寿之人,而且先前已经废了皇后所生的三个太子,他根本没有任何意思要立太子,谁说八皇子会是下一任皇帝?谁在诅咒他早死?谁敢代他决定这种事情?
真是令他生气!实在是令他太生气了!简直气得不行,现在就想降罪杀人了……
黑了脸一会后,他恢复冷静,招来心腹太监,让他马上去暗中打听、调查定西将军夫人的事情。请使用访问本站。
太监听后立刻领命出去,他继续喝茶,脸上再没有半点悠然自得,也感受不到这茶的香味。
这时,凤瞳匆匆进来,一看到他就行礼:“臣让皇上久等了,请皇上恕罪——”
凤九天的心思,全放在刺弧刚才的话上,完全没心情计较这种小事,心不在焉地道:“无妨,朕也没等多久,你坐下来吧,咱们姐弟俩不必这么见外。”
凤瞳坐下来,端详他的脸色,笑道:“数月不见,皇弟的气色更好了,想必宫里宫外的事情,都还顺心罢?”
凤九天道:“还好,大臣们还算争气,后宫的女人们也没怎么闹,我还算顺心。姐姐呢,近期可好?”
“托皇上洪福,一切如意……”
凤九天忍着满心的不舒服,跟凤瞳寒暄了几句后,终于将话题转到伊帕儿身上,装作关心定西将军般问道:“听说琉瑛的夫人也来了,不知琉瑛现在过得如何?他独自在西疆带军,可还习惯那边的生活?”
凤瞳笑道:“我与琉瑛相隔遥远,平素很少写信往来,也不太清楚他过得如何,这次帕儿来京,跟她聊了半宿,知道琉瑛在那边还算勤勉用心,治军严格,与百姓、将士相处融洽,我也放心了。”
凤九天点头:“从军中的反应来说,众人对他的评价颇为不错,我也替国师和姐姐高兴!只是他公务繁忙,大概顾不上家事,不知家里两位夫人相处可还好?”
凤瞳眼里微微闪过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笑道:“我跟帕儿聊过了,两位夫人相处得应该还不错,从未红过脸吵过架,只是……她是琉瑛的正妻,成亲三年了,却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每天只管弹琴作画绣花,帮不上琉瑛什么忙,而慧夫人就辛苦许多,家事全都由她处理,这次她未能来京,也是因为年关将至,家里事务繁多,抽不开身。”
凤九天沉吟:“原来如此,慧夫人乃是朕为琉瑛挑选的侧妻,朕也希望他们夫妻相处融洽。”
凤瞳道:“皇弟不必担心,他们夫妻过得还是不错的,慧夫人也是处处替将军着想,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慧夫,反而比较担心帕儿……”
她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道:“帕儿生性温婉柔顺,老实本份,以前琉瑛尚在民间,未担大任时,两人自由自在,终日风花雪月的,倒也过得和乐,但今昔不同以往,琉瑛承蒙皇上信任,当了定西将军,肩负保国卫家的大任,而帕儿却还是以前在民间的样儿,不懂得辅佐将军,也不懂得处理家事,更不懂得人脉应酬之事,有些负担不起将军夫人之职哪……”
凤九天道:“哎,姐姐想多了,娶妻当娶贤,我看帕儿虽然称不上精明干练,却也贤惠乖巧得很。”
凤瞳摇头:“皇弟有所不知,这个帕儿贤惠乖巧倒是真的,但太过老实嘴拙,适应不了大场面,也是真的。这次进京,她笨嘴笨舌的,也不知道察言观色和活络气氛,说了许多不当之语,连我听了都觉得不妥。我也试着点拨她,但这孩子的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怎么点化都不通,我都有些后悔带她进宫了……”
凤九天听了,兴味盎然起来:“哦,她说了什么不当之语,也说来让朕听听。”
凤瞳按了按太阳穴,一脸头疼:“皇弟就别为难我了,她说的许多话,哪里能随便转述的,我怕皇弟听了会像我一般,心里不舒坦哪……”
凤九天哈哈大笑:“放心罢,这孩子心地单纯,有口无心,就算说错话也是无心之举,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斗胆说了,只希望皇弟将这些话当成笑话对待,切勿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