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瑛的背影巍归不动,声音冷冷地:“这清宁镇能有多大,要找到一个人,易如反掌。”
刺弧叹气:“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凤琉瑛嗤之以鼻,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笑:“除了你,谁会支开雷管家,谁能让南宫慧如一夕病倒,谁能让琳贵妃和八皇子一夜失宠,又会谁会闹得全镇都知道她的大名。”
他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收到朝廷传来的急报,八皇子封王、琳贵妃被迫离宫的消息令他吃惊不已,他当然也视琳贵妃、八皇子为对手,但是,这个对手垮台得也太突然了,连一丝预兆都没有!
宫里一定出了大事,否则极受宠爱的琳贵妃和八皇子不可能一夕失势,但这之前,他没有收到父亲和母亲的任何消息,可见事发之突然!
他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刚到清安镇附近的军营,就听说了伊帕儿的“丰功伟绩”,比如天天上街与百姓打成一片、遇到乞丐必定施舍、看到百姓受欺必定出头、收受礼物的“约法四章”等,这让他心里又是讶异不已:莫不是搞错了?帕儿怎么会做这些抛头露面、出风头的事情?
因为要先在军中处理紧急军务,他便派了一名亲信回去打听家里的情况,而亲信传来的消息,又令他大吃一惊:帕儿在他离家没多久就苏醒过来了,苏醒过来后就天天上街跟老百姓打成一片,雷管家带着几个得力助手出远门去慰问退役将士,帕儿十几天前上京赶宴,慧夫人突然一病不起……
家里的这些变故,怎么想怎么诡异,别人嘴里的“伊夫人”,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伊帕儿!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迅速处理完毕军中的紧急事务后,他今天便一身简衣,独自返回镇上,再秘密回府,听到了静儿向慧夫人哭诉“伊夫人中途被贼人虏走,生死不明”之类的消息,又听说了南宫慧如收到“伊夫人”的几封信后气得吐血的传闻,突然之间就有了眼前这些变故“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一年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中,不就是经常发生这种“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想不明白”……的逆转和变故吗?
而那些逆转和变故,都与一个人有关,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除非……除非她又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无法控制心里复杂的各种思绪,好久之后才冷静下来,分析那个人的行动,最终找到了这间客栈。
从门缝里见到她的身影的那一刻,他就确定她是刺弧,那一刻的心情,千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
为了确认,也因为有些生气,生气她连招呼也不打的突如其来,生气她把他蒙在鼓里的擅自作主,他才决定要试探她。
刺弧听他有点生气了,尴尬地笑笑,摸摸鼻子:“哎,这些事情本来应该通报你一声,但你出门在外,我也不好到处追着要告诉你是不?再说了,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就算不感谢,也不要这么冷淡嘛……”
“为了我?你若真有这个心,就该做更让我痛快的事情!”凤琉瑛冷笑着,转过身来,目光煜煜地紧盯着她。
烛光下,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散发着冰玉与钢铁混合的光泽。
一年多不见,这小子,竟然已经长大了,还有了男人稳重与强势的魅力!刺弧的心脏狂跳了几下,隐隐觉得脸庞有点发烧,好不容易克制住心跳,笑道:“你这一生想要的,不就是权力吗?我正在帮助你扫清路上的障碍,助你登上权力的巅峰……”
凤琉瑛仿佛充耳不闻,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猛然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我想要的,除了权力,还有女人!”
这臭小子,仗着自己成长了一点点,就爬到她头上来了?捏得还真够狠的……刺弧想拍开他的手,但伊帕儿的身体可没有那种可以摆脱他的力道,当下也微微地恼了,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把手拿开,别把我惹毛了!”
“哦,惹毛了你又如何?”凤琉瑛唇色微翘,笑得有几分讥诮和冷酷,“你想怎么收拾我,尽管使出来。”
刺弧瞪着他:“……”
她当然有的是打斗的技巧和经验,可这具身体跟不上,那也没办法。
现在的凤琉瑛,大概是因为当了将军的缘故,变得沉稳和刚毅了许多,俊美如玉的面庞倒没有被晒黑,却没了往日的稚气、轻浮与傲慢之色,取而代之的是贵气中带着霸气与傲气的混合之色,隐隐有种大将之风了。
她很难把现在的他当成昔日的吴下阿蒙来对待。
现在的他,在气势上几乎与她平等,他显然也在寻求着与她的平等,一副“你休想胜过我”的气势。
瞪礼半晌,她耸耸肩,举手:“好吧,你赢了,这是伊帕儿的身体,可没办法跟你斗,你想怎样都行!”
“我想怎样都行?”凤琉瑛突然阴森森地笑了,笑得像头饥渴而嗜血的野兽,目光都是凶残地,“既然这是我娘子的身体,既然我想怎样都行,那我就不客气!”
刺弧被他的笑弄得心里正发毛呢,冷不防,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床上,惊得她大叫了一声。
原来,凤琉瑛竟然像头猛兽一样,二话不说就将她打横抱起来,重重地抛到床上。
她有些发晕,还没回过神来,凤琉瑛就已经压到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说:“先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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