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七公子”自知自己犯的是死罪,可是,哪个正常人不是死到临头了还要拼死挣扎?
所以,他也拼命地磕头求饶:“夫人,小的一旦喝醉就全身无力,睡得跟死猪似的,不可能做出什么冒犯主子的事情来!小的有错,但罪不至死,请夫人饶了小的一命啊……”
刺弧沉着脸,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事关重大,待我调查清楚再做定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找慧夫人问个清楚!”
说罢,她大步过去,敲慧夫人的房门:“我命你们马上开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必须要查清楚,谁也不能回避!”
里面的声响停止了,却没有人开门。
她端出女主子的架势:“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把这门给拆了!”
吱呀,门开了,沐儿红着眼睛,垂手立在身门,忍着抽泣声道:“夫人,事情是要查清楚的,但人这么多……”
“人多又怎么样?”刺弧冷笑,“纸包不住火!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什么都没干的话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真干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又能躲到哪里去?”
沐儿:“……”
刺弧不理她,大步往屋里走去:“慧夫人,这事你无论如何都得说清楚……”
她才说完,一个丫环就尖叫:“不好了,夫人又吐血晕过去了——”
刺弧在心里暗暗道,这女人吐血晕倒得还真是时候啊,避免了被当众询问和出丑,不过这样也好,“当事人”晕过去,什么都不能解释,那么,解释权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爱怎么说不行?
刺弧淡淡道:“让大夫过来给慧夫人看病,你们几个是慧夫人房里的人,一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统统跟我走,我要问你们话,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几个丫环以前不将“伊夫人”放在眼里,现在却是怕她怕得不行,心里虽然不想跟她走,却不敢说个“不”字,一个个只得低垂了头,胆颤心惊地跟着她出去。
刺弧出来以后,对“七公子”道:“你也过来,本夫人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然后她对众人道:“本夫人要彻查此事,你们统统忙自己的事情去,莫要打扰。”
府里人早就有了“保住自身”的自觉,听她这么一说,赶紧作鸟兽散。
接下来,刺弧将“七公子”和慧夫人房里的丫环们带到后院花厅,先将四周封死,再将她们隔离开来,然后一个个地问话,一个个地要她们对自己的口供签字、画押,忙了大半天后,才将她们放了。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刺弧“担心”慧夫人的病情,便也跟着那些被“释放”的丫环们一起往慧夫人的房里走去。
慧夫人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新请来的大夫说慧夫人心神遭受重创,如果不再承受刺激,安心休养,快则五六年便能痊愈,否则,将会终生郁积,甚至精神失常……
此话一出,慧夫人的丫头们全都慌了怕了,再也承受不住连日来积累的压力和不安,“哇——”地抱做一团,全哭了出来,此起彼伏的痛哭声,就像主子死了似的。
刺弧也是一脸同情,但她的心里,却爽得不行:如果南宫慧如真疯了,她就爽歪歪了!
说起来,想让南宫慧如现在就彻底疯掉,真是小事一桩,她要不要这么干呢?
正在思忖呢,目光不经意一扫,就触到了沐儿哀求的目光,于是心里一软,不着痕迹地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实践对她的承诺,在慧夫人身败名裂之后放过她一马。
没错,她和沐儿达成的交易就是:沐儿设计让慧夫人身败名裂,被赶回娘家,再也无力跟她争,而她则给慧夫人一条生路,再也不找慧夫人的麻烦!
慧夫人跟“七公子”酒后乱性的事情,就是沐儿一手设计的,沐儿狠下心来做了这样的事,她也该说话算数,其实,就算她说话不算数,沐儿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过,谁叫她立下再也不杀人的誓言呢?
听着周围一片哭声,刺弧觉得自己也该演一下戏,当下抹了抹“眼泪”,哀伤地道:“慧妹妹真是太可怜了……”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严厉的冷喝,打断了众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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