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瑛的脸更黑了:“你什么时候帮那糟老头子帮到这份上了?我每次说他半点儿不够好听的,你就损我。 ”
刺弧哼哼:“不瞒你说,我一眼就喜欢这老男人,喜欢得不行,我就不许任何人说他不是,包括你。我警告你,他不是糟老头,他是帅老头,你敢再这么说他,小心我揍你。”
也许是这段时间被迷雾压抑得太久,凤琉瑛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你真看上他了?你要不要移情别恋,给他玩老夫少妻?”
刺弧很干脆:“如果你再这样,我会休了你,然后嫁给他!”
“你、你——”凤琉瑛气得就差胡子让他吹了,“你到底要不要脸?”
忽然想到她其实不是伊帕儿,他又挖苦:“哦,你不是为紫律棠守身吗,怎么,你想甩了紫律棠?说起来,你就是喜欢地老男人,越老越喜欢,这个村长的年纪都可以当紫律棠的祖爷爷了,难怪能将你迷得团团转……唔……”
他话没说完,肚子就挨了一拳,很重的一拳。
刺弧揍的。
刺弧休息好了,精神也好了,这拳的力道可不少。
她冷冷盯着凤琉瑛:“你再说一句,你就自己走吧。”
凤琉瑛捧着肚子,瞪他,不敢相信她为别的男人打自己:“你、你……你这个死女人!”
刺弧一脸轻蔑:“怎么,你还想还手?”
她的贴身保镖伊小月,直勾勾看着凤琉瑛,一副准备出手护主的样子。
凤琉瑛瞪着刺弧半晌,俊脸一撇,转头就走:“好男不跟女斗,睡觉。”
刺弧哼了哼,在床上躺下。
屋子不大,她睡这边的床,凤琉瑛睡另一边的床,伊小月就打地铺睡在地上,兢兢业业地保护她。
环境很好,心情很好,刺弧的脑袋一沾上松软的枕头,就睡着了。
她又开始做梦。
梦到了过去。
梦到了母亲。
封闭的小屋,昏暗的烛光,母亲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张美丽而忧伤的脸庞。
烛光照着她的脸庞,她抚着肚子,眼里隐隐泛着泪光。
而后,她喃喃着,似乎在自言自语,表情忽喜忽悲,伤感得令人心疼。
喃了半天后,她拿出一样又一样奇怪的东西,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刻着古怪图案的木碗、木锥子、类似龟壳的块状物……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接着拿起木锥子,往手腕上一刺,鲜血如细雨,落到木碗里。
血不停,木碗里的鲜血不断上涨。
那么大一碗血,量多得令人触目惊心,她想把血流尽不成?
直到滴满了整整一碗血,她才往伤口撒药,用纱布包起来。
然后,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翻动桌面上的龟壳,不时拿龟壳去沾碗里的鲜血。
她始终不曾睁开眼睛,双手也不曾停,反反复复,似乎没有尽头。
梦里的视角,转到她身外的物品上,放大,这才发现,竟然所有的物品都刻着奇怪的咒文和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