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泉命运之子行动放缓,余亮下桥后位置本就在前方。
贴进身位之后,又是一个梦幻泡泡将其托起。
“这个位置的梦幻泡泡,肯定是要送到塔下了。”
男解说看明白了余亮的意图,但对操作细节却是不太明白。
可惜搭档女解说还没他懂,只能应付过去。
泡泡最终在塔下碎裂,因为没有小兵的关系,彦泉成为了第一攻击目标。
被点了两下后才逃出攻击范围,余亮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凭借血量跟位置的优势完成单杀。
“余亮差点也进入了催眠状态,这个操作好极限啊。”
张哲评价说。
“哦,是挺极限的,就是有些细节我没看懂。”
教练濮继辉尴尬一笑。
“细节上不难看懂啊,伴你入梦是可以中途改变表盘朝向,对自身施行催眠的,并且催眠师身后两侧的后方,也有一定的角度可以触发的催眠效果,催眠师的大神玩家叫这个判定反向催眠,也就是背对目标触发的催眠,但由于判定角度太小,时机把握不准的话会让自身先陷入催眠,实战中并不常见。”
张哲解释说。
“你是说余亮算准了伴你入梦的结束时间,以及被自己遮挡后的判定角度,背身触发了催眠效果。”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濮继辉更震惊了。
“是的,而且彦泉也太依赖自身经验了,如果他及时转身的话,余亮也拿他没办法。”
张哲告知说。
“也就是理想型操作是吧。”
濮继辉这才松了口气。
所谓理想型操作,就是必须凑齐很多理想条件才能打出的操作。
只要缺少其中一环,这套操作就不会成功。
那么接下来只要彦泉有所防备,类似的单杀就不可能再上演第二次了。
带的技能偏向辅助,却能单杀常规中单。
这让本来不看好余亮的观众起了兴趣。
导播疯狂给中路画面,也想让热度不算高的比赛多些卖点。
可就如濮继辉判断的那样,虽然余亮打的足够自信且极富侵略性,但彦泉完全不在给一点机会。
哪怕就是亏兵亏经验,也要保证自己不被击杀。
“哈哈,感觉就像自己在上面玩一样。”
江寻看着彦泉的操作,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中路一直没看点,画面就转到了上路。
赵思思的镰刀使对战岳涛的盾战士。
其实这路本来也没看点的,岳涛的盾战士走的是全肉流派。
就一个钢铁王八,赵思思只能刮痧,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岳涛这位老选手的看点在于,特别喜欢跟对线的人交流,就是内容有点单调。
云淡风轻:呵呵
云淡风轻:呵呵
云淡风轻:呵呵
.....
砍我一剑呵呵一下,技能命中呵呵一下。
我都忍了,你补个兵呵呵什么。
赵思思眉头微皱,越玩越急躁。
萧泽劝她把全体聊天关掉,然而赵思思却不肯。
她坚定的认为屏蔽聊天是种逃避行为。
9分钟,赵思思找准一个时机,要越塔强杀岳涛。
结果才刚迈进防御塔,对方的操作意识猛然提升了一个层次,一下没那种大龄选手的迟钝感。
互拼到都剩三分之一血时,赵思思知道自己要死,可还是没有退走的想法。
结果就是被只剩血皮的岳涛塔下反杀。
云淡风轻:呵呵,好险
赵思思表情几度变幻,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好在澜跃下路有优势,11分钟就破掉了一塔,杨凯每次去抓人也都有成效。
18分钟,整体局势已经倒向澜跃这边,但由于战术打的双核后期路线,所以并没有急于推塔。
“澜跃的优势还在积累...gg?酒火打gg了?”
男解说看这一幕直接惊了。
隔音房的裁判上前沟通后,确认了酒火的投降请求。
濮继辉利落了起身,说了句等会见,就带着两名替补走了。
“这是咱们打正赛以后,赢的最轻松的一场吧。”
萧泽哪怕进入了休息室,还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只是个开始。”
余亮抚摸白猫,目视前方。
“干嘛那么早就敲gg,气死我了!”
窝火了一整场的赵思思,一次岳涛都没杀到,现在感觉比输了都要难受。
“这支酒火有想法啊。”
江寻看着墙上的屏幕,悠悠的说。
“该不是认输也是战术吧?”
李承欢试探问。
“还真是,因为对于酒火来说,队员的精力是最重要的,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提早认定了第一场大概率会输。”
江寻解释说。
“这也行?是不是不太值得啊。”
李承欢觉得理解不了。
“被针对的多了,肯定得想办法打下去,第一局硬陪你打到40分钟,后面会输的可能性只会更大。”
江寻觉得这个选择其实还算明智。
当初打开幕战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过萧泽敲gg的时机呢。
酒火这帮老选手被虐心态倒是不容易出问题,但打时间长了状态必然会受影响。
要是被虐加时间长,不歇个两天是肯定缓不过来的。
不过此刻比起酒火的困境,江寻更担心另外一个问题。
“下一局你们要小心,上局对方虽然轻易结束掉比赛,但关于你们的情报也是没少搜集。”
江寻讲出担忧。
“只有二十分钟,就算获取到一些纸面实力之外的信息,也没法形成威胁吧。”
萧泽倒不觉得这个是威胁。
“其他战队这么想没错,可酒火五个选手,几乎每个人都能顶半个教练,如果他们将信息汇总,利用好这二十分钟,未必就搞不出针对打法来。”
江寻最清楚这些老妖怪的套路了。
事实也如他猜想的一样,此时在酒火休息室的白板上,已经有如下信息被写在了上面。
赵思思:性格冲动,不能吃亏
余亮:盲目自信,团战时表现迷茫
萧泽:操作较弱
李承欢:前期比较依赖辅助保护
“有一支战队被替换的事,大家应该已经听说了,各位多想想办法,不然真把战队打没了,明年就没地方混了。”
濮继辉抱臂说。
“教练,我跟酒厂续的两年约,这才打了一年,剩下一年怎么算啊,有违约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