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真是吓死人了!”妇人们大多胆小,此时都有些惊魂未定,但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不休。
“徐姐姐,怎么会这样呢?”姜暖心里头怪不好受的。
莫玉珍是岑云初的亲戚,而且和她们的关系都不错。
在她大喜的日子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这是何等的晦气!
“听他们说是马车炸了,想必那车上有东西。”徐春君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依据目前听说的来推测,“咱们帮不上忙也别添乱,安安静静地在这待着吧!”
“徐姐姐,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那会是谁呢?曾家的人缘一向好,竟然还有人下这样的毒手。”姜暖真是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害人的事。
这样做的人当然是因为和曾家有仇,但至于究竟是什么仇?是冲着整个曾家来的,还是单纯冲着曾楠?抑或是是莫玉珍?这都说不好。
所以徐春君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随后新妇进门,众人都过来观礼。
虽然鼓乐又响了起来,司仪高声唱和。
可无论如何,这喜事也被笼上了一层阴云,人们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拜完了堂,按照规矩是要开席的。
可是众人此时哪还有心思吃饭,只是坐了坐,应付了片刻,便都草草作别。
因为前门出了那样血腥的事,众人都是从后街走的,可以说曾家的这次喜事,是被这场爆炸给彻底毁了。
此时在京中一处幽僻的宅院内,一个女子歪在榻上,半眯着眼睛。
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屋子里暖融融的,将萧瑟清冷的深秋隔绝在了门外。
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溜了进来,他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着,总是贴着墙根儿。
“三娘子,小的刚从永贤郡王府门前经过。”贼眉鼠眼的男人说,“回来跟您禀报一声。”
“炸了没有?”女人懒洋洋地问。
“炸了,炸了。”男人很是兴奋,“那霹雳子的威力果然大!”
“都谁死了?”三娘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高兴了。
“死了四五个人,”男子缩了缩脖子,“可惜都是下人。”
“曾楠呢?他连伤都没伤?”三娘子冷声问,仿佛他恨透了这个人。
“他从马上摔下来了,但是好像也没受伤。”男人捏着一把说,“本来按照咱们的计划,是花轿到门前才炸的。可是有个手脚不干净的闲汉钻到了车里去,触动了机关才提前炸了。”
“蠢货!”三娘子瞪起了眼睛,“居然这么不小心!”
“三娘子,小人们已经很谨慎了,可那个时候也不敢上前啊。”男人辩解道,“不过就这么一闹,也够曾家呛了。成亲这日死了这么多人,够他们记一辈子了。”
“没留下痕迹吧?”三娘子的情绪似乎又平顺了下去,“要是被人查到,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连忙说:“知道知道,小人知道!三娘子放心。”
他们这些人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勾当,拿钱卖命,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