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智凡,也就是孙多寿,指证说曾慈让他去找羞花阁子那个修首饰的番人,来的这个人就是了。
只是众人虽有不少认得他,却多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是从孙多寿口中才知道他叫提了达古。
曾王妃怒视着提了达古质问道:“我可告诉你,你胆敢攀污我的女儿,我绝不轻饶!你若现在说出是谁指使你污蔑我女儿的,我保你无事!”
曾王妃想要先发制人,王爷不在,她这个当娘的当然要竭力保护孩子。
提了达古环视一周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来。
那盒子在场的不少人都见过,就是羞花阁子专用来放首饰的锦盒,几乎每家都有。
“郡王妃,您想让我说实话,我绝不敢说假话。”提了达古到底是番人的缘故,说话的时候舌头明显发硬,因此他的语速要比常人慢一些,“但是小人也有一个请求。”
“只要你肯说真话就好,你的要求是什么?说出来听一听,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郡王妃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语气也不再那么切峻了。
提了达古打开锦盒,里头是一副精巧的碧玺耳坠。
“小人的请求就是先请小县主把这耳坠戴上,然后我再说。”提了达古说完把那锦盒高高举过头顶。双手捧着,一动不动。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曾王妃也不明白,费解道:“为什么一定让阿慈戴上这耳坠呢?”
“郡王妃,小人说过了,只要小县主戴上这耳坠小人便说实话。否则我什么都不说。”提了达古坚持道。
“那好吧,”郡王妃说,“你可不要戏弄我们。”
她虽然不明白这个番人为什么一定要让曾慈戴上耳坠,然后再说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副耳坠而已,平时她们也没少戴羞花阁子的首饰。
况且这耳坠十分的讲究精巧,一点儿也不难看。
可当她转过脸去看曾慈的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曾慈一脸惊恐,十分抗拒。
“阿慈,你怎么了?”郡王妃一把抓住女儿的手问。
“母亲,我好不舒服,咱们回家去吧。”曾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就不舒服了呢?咱们现在不好就走的。”曾王妃小声说道,“今天这事情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你的名声要紧!”
“母亲,我……我肚子痛。”曾慈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真的好痛。”
“怎么?慌了吧?开始装起病来了!”嘉铭县主冷哼着说,“这法子也太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里有大夫,我叫他给你看一看。”一直站在旁边的柯望忱说。
曾慈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
她摸不清柯望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知道了真相,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