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问他:“三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徐道庆有些慌乱地摇头,“我就是……有些饿了。”
“你还有心思饿?道启差点连命都没了!”徐三爷忍不住训斥他,“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儿兄长的样子?!”
徐琅上下打量了徐道庆几眼,然后说道:“三哥,你别训他了。其实大伙儿都饿了,这都过了午了。”
陈钦也说:“依我说,还是吃饭吧!反正孩子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儿了。这事情想弄明白,得下点儿功夫,只怕一时半刻也查不清。”
其实厨房里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只是没有端上来。
徐家大爷也说:“叫他们上菜吧!都是来给老三过生日的,况且这事有惊无险,总不能让大伙儿都饿着肚子。”
于是留下几个人看屋子,其余众人都到前头去吃饭。
席上徐春君几次看向徐道庆,都发觉他目光躲闪,越发让人起疑。
经历了方才的事,众人难免没情没绪。
好在还有郑无疾这个活宝,说说笑笑,方才让席上的气氛活跃一些。
“咦,道凯呢?”等菜上齐了徐琅才发现还少了个人。
“刚刚还在呢!”徐道安说,“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想起来我饭前还得吃药呢,”徐道庆站起来说,“大伙儿开席吧,不必等我,我顺便看看道凯在哪儿,把他叫进来。”
他一离席,徐春君便看了一眼徐琅。
徐琅微微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悄悄吩咐自己的两个丫鬟跟出去。
徐道庆一条腿坏了,走不快。
两个丫鬟远远的跟着他,不敢走太近。
怕被他察觉。
徐道庆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径直去找徐道凯。
“道凯,那蝎子是不是你放的?”徐道庆进了屋,见弟弟在屋里边了,便气喘吁吁地问他。
“三哥,你什么意思?难道要告我的状?”徐道凯立刻警觉地反问。
“我要是告你的状,还会来这儿吗?”徐道庆说,“你胆子太大了,我前些日子就见你不对劲儿,当时以为你不过是养着玩儿。谁想你竟然拿它害人!”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徐道凯有些不耐烦,他觉得他这个哥哥很窝囊,一点儿本事也没有。
“我要你收手,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徐道庆说,“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想活了吗?!”
“活?怎么活?!”徐道凯反问,“母亲死了,四姐姐死了,你又成了残废。
剩下我一个,读书不成,学做生意又被人处处防着。
那个小崽子才一丁点儿大,就被众人捧着,好像明天就能中状元似的!
那个姓秦的贱人,一个奴才出身,都能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你我现在还叫活着吗?往后会越来越没咱们的活路!
他们一个个的都装圣贤,到头来什么好儿都叫他们夺去了。
怎么?请一个野郎中给你治病,把裁剩下的皮子给你做副护膝,就把你收买了?!
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是姐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