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粗一点的声音反驳道:“外面全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现在不想办法胁迫她出去,等她醒过来就来不及了。”
容琦的呼吸简直都要停滞了,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竟然面临这样一个危险关头。而且那声音中饱含着恼怒的情绪,好像恨不得一刀捅了她似的。
“像她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本就该死。她让你连降三级丢了官职又陷害你入狱,废了你的武功用天牢里那些官员的性命来逼你成婚,如今又在房外埋伏了那么多武将,她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容琦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剑又紧了紧。暗暗苦笑,重生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费劲千辛万苦才重返人间,却不料想穿越到这样一个人的身体里。这难道就是有得有失?老天啊,你也不要太公平了。
“谁不知道她的名声,她和府里的三百赞花虽然不是个个都有私情,就说她和那个……你还真将她当成你的……不成?”
“事已至此,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胁迫她才能出去……”
“啪”地一声放棋子的声音,“就算你能顺利地让我出去,你总不能再能胁迫公主放了天牢里那些受牵连的官员吧!”
“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要……”
“时辰不早了,公主要醒了,你出去吧!”这一声虽然淡淡的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再难反驳。
那柄刀剑动了动终于离开了她的颈项,跟着是咬牙切齿地冷冷一笑,“今晚他们敢做出什么事,我就将他们全都杀死。”
这声音一过,屋子里就重新恢复和宁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叮当声响,容琦仔细地聆听竟然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没有离开这个屋子,又是怎么离开的。
容琦松了一口气,她的第二次生命总算是保住了。这要谢谢屋子里的那个人,要不是他阻止她现在大概就要沦为案板上的肉了。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容琦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知觉,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景象顿时让她惊住了。
这里明显是一间卧房,却和普通的卧房不同,有着她想象不到的奢华。
她虽然在睁眼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看到红艳的帐幕和耀眼的喜字时仍旧张开了嘴巴。
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红色的大床上,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立即看到了透过帐幔照进来的烛光,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能猜测到那是两根大大的喜烛。
枕边是一只散发着馥郁香气的银熏球,这房间华丽的让人咂舌,看着这个地方,她完全无法和她刚刚听到的一番交谈联系起来,正当她万分惊疑之际,那厚厚的帷帐微微一动,被一只修长的手揽了起来。
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目光的脸。
虽然嘴唇苍白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身体似乎过于瘦弱,当他的唇角淡淡的勾起,全身上下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高雅,就像天空中的一抹淡彩的云朵,飘忽着让人琢磨不透。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薄衫,那衣服如蝉翼般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透明,颀长的身体在衣服中舒展,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惬意中带着许随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映照出别人的影子。
他看向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温柔且熟悉的,可不能给容琦带来半点安慰,她忍不住大声地“啊”了一声。
如果不是之前有一把利器抵在她的喉间,说出一通让她惊恐的话,她也不会如此的吃惊,她没想到你死我活的戏码会在一个新婚之夜发生,而这个决定她生死的人显然就是她的丈夫。
容琦刚想要低头掩饰一下自己仓皇的举动,那人却先她一步,微微一笑,“公主可是要起身?”
公主,容琦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半天缓不过神来,难道她竟然误打误撞成了公主?
那么在这个洞房花烛夜中,她眼前的这个就应该是她的驸马?
就算是古往今来公主和驸马的锦绣良缘少之又少,也没听说哪个朝代的公主和驸马在新婚之夜的刀剑相向。
一串银铃声顿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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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没想到新书到今天才迟迟上传,这就是窃后的改版,所以那边的坑大家就表管了。
本来以为过年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能强壮一些,没想到今天还是……
继续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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