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现代人,所以听到这个理论不会莫名惊诧,不会难以理解,可是这也难免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现代早就告别了封建社会。可是如果让她这样欣然地附和:帝王之位,应当能者居之。
她有些做不到。
她想起楚亦,想起晋王,想起安定大将军,想起驸马。
若论才能,不论是驸马还是安定大将军都要远远地胜于楚亦。她也曾看到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朱棣靖难,而抚掌称快,她也曾说,若没有这样的政权生变,一定不会有后面的太平盛世。
可是如今她身在其中呢?
那盏灯闪闪烁烁。
楚亦虽然做事狠绝但是他还是勤政的皇帝,每次她进宫都看见他在批改奏折。容琦总觉得,等到楚亦摆脱了楚辞的影响,他还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完夏国在他的手里只会越来越好。
现在让她放弃,她如何也做不到,这毕竟不是一个小小的决定,“公子早些歇着吧,本宫有些累了。”
文静初笑笑,“公主是否知道朝廷有一个御用的暗杀组织,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文武百官,无人不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公主在晋王案中做的那些事,能逃过他们的眼睛,绝不是公主一己之力能为之的。”
容琦抬起头,“你是说。”从文静初的话中,她至少明白,驸马做的事,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驸马不单单是她想象的那样只是个清流之首……
原来他们之间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怪不得就算她小心示好,也落得这样的地步。
容琦心里忽然五味杂陈,一切都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美好。容琦从文静初屋子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再一次被风一吹,她忽然有点微醺了,晚春的天气已经很温暖,她提着酒壶走进屋内,坐在软榻上。
瑾秀还在一边小心地伺候,容琦冲她笑笑,“瑾秀,你下去吧歇着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瑾秀虽然仍旧担心容琦,可也只能听命退下,她慢慢地关上了门。
屋子刚刚静下来,容琦似乎听到瑾秀喊了声,“瑞公子。”
原来瑞梓就在门外。
容琦等了一会儿,门外的人没有要进来的迹象,她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天地有些旋转,她有些坐不住,便倒在了软榻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许多快乐的事,她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和死党把酒言欢,那么那么多高兴的事,她不由地笑起来。可能永远都没有人来分享她这些回忆了。
谁也不会明白,她这个魂魄是从那么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就算有人听到她诉说也会觉得荒诞不羁。
如果她硬要说这些,那么谁会听她说完。
恍惚中有人打开了门,然后来到她身边,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她想伸手去夺回来,却抓住了一团幻影。
一定是瑞梓,“瑞梓,我知道是你。”容琦半眯着眼睛,身体一软,完全被那人揽在了臂弯里,他的臂弯宽阔而舒适。
不对,这不像是瑞梓。
容琦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人的确不是瑞梓。
“不是瑞梓。”原来不是,那么还有谁敢跑进她屋子里来,容琦下意识摸着腰间那只面具,是二少,“二少,你原来没有骗我,只有你没有骗我。你送我的礼物,我就算是收下了吧!作为交换,不如我讲一段故事给你听,这世上可能只有你才会相信。”她说完这句话,努力地半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个人从迷雾中渐渐地清晰起来。
她听到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低沉却是那么的动听。
*********************不容易啊不容易**********
走一点主线,嘎嘎,再走点醉酒的戏码,
卡在那里,我也不算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