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藩国的使臣已经被遣送出了都城,再过几日边疆势必有骚动,皇帝不管是攘外还是安内都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临奕淡淡一笑,鱼死网破,是机会不错,不管是谁先吹响决战的号角,都是要争出一个结果。
那人看了看临奕,咬咬牙终于开口,“属下听说……”临奕的静谧和威严让他稍稍底气不足,可是既然所有人将他推选出来问清楚,他就不能再畏缩,“楚亦除了有密旨让长公主容琦的长子继承皇位之外,还另有一道旨意,若长公主无子那么继承皇位的就是长公主楚容琦。”
临奕依旧不说话,他的手心微微出汗。
“长公主容琦,先不说她那天下人皆知的行径,单单她是楚家人就不能……”
临奕沉默了一会儿,“不能如何。”
那人退后一步跪下来,“不能立于您身侧。否则,将来如何对天下人交代。如何向先皇交代。”
临奕抬起头看他,淡淡一笑,“我要的就是能立我身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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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布置的别为雅致,只可惜没有迎来她想要的繁华。
隐隐约约听着来自远处的喧闹声响,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夫人,不如奴婢陪着您到街市上走一走。”
她摇摇头,“早点休息吧,别跟着了。”转身走向内院,内远里更加静寂,是他经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她本来在院子的石桌上摆了些点心,他喜欢吃甜食,是她多年观察才发现的,他喜欢什么从来不说,更少表露,想要看出些蛛丝马迹真的很不容易,她第一次将糕点做的如此成功,漂亮的点心放在精心挑选的瓷盘上,等着他回来。
就算上下属坐一会儿的交谈那也是好的,毕竟今天是十年一度的花兰节。
可是他没回府,她之前的猜测恐怕全都……想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她转身入房,提了鞭子出来,一鞭就抽在石桌上。
精致的点心横飞,盘子碎裂落在地上,她发疯似的舞动着鞭子,毫无章法,鞭梢不停地扫到她的手腕和手臂上,她却浑然不觉。
终于挥起的鞭子被人伸手握住,她绷直的手臂顿时颤抖,侧头看到吕清。
“子楣,你这是何必呢?”
她咬紧牙关颓然坐在石凳上,低头看着满地狼藉,泪水无声地流下来,似是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吕清沉默,只等她愿意开口说。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吕清道:“他的事,你不应该问。”
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般,“若是别人我不会问,万万没想到是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不出来她有哪点好,她身为长公主骄奢放纵,而且她是楚家的人,身体里流淌着楚辞的血。”
吕清知道如今的楚容琦已经不是他之前所了解的长公主,可是现在面对宁子楣,他这样的话不能说出口。
她不止针对的是长公主,她针对的是他所有可能喜欢上的人。
“子楣,人不能奢求太多。”
她是奢求太多了,之前不过是期盼他到来能和他相处几日,却没想那抑制在心中的感情,突然变得这样不能收拾。
吕清站起身,准备走开。
“可就算是谁,也不应该是她。”
她知道她不应该问他那样的问题,可是藏在心中许久她不得不说,“我去问了他,问他是不是她。”
这世上大概只有疯狂的人才有这种胆量,他的私事谁也不敢碰触。
“如果是她,那么将来他要如何面对他的家人,就算是祭祖陵她都没有脸面陪着他,若带着她,他要怎么去解释。”
吕清摇摇头,“子楣你太傻了,你做了一件决不能做的事。”
就算是真心的劝阻那也要看对谁,“跟他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他。”
她不是不了解,她只是被冲昏了头。
他是谁,她早该知道,既然她已经替他考虑到了这些问题,就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
吕清叹口气,走开。他给宁子楣留下一个独自思考的空间,这种痛苦需要自愈,谁也帮不上忙。
宁子楣看着地上晃动的灯影,他回答的那么干脆。
他有时候像一个最冷酷的君王,即便是淡淡地笑,也那么让人害怕,他说:“你逾越了。如何面对我的家人,如何面对祖宗,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宁子楣伸出双手捂住眼睛。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一句话,承担所有。
坚决而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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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来一定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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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昨天就想更新,不过发回家的稿子打不开,今天一想,干脆两天和在一起,看起来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