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跟真的一样……”
都已经出来大半日,郭津还是忍不住对着镜子摸自己的脸。
到不是他多变态,而是“易容”啊,这可是“易容”……
武侠小说里,必不可少的易容。
郭津稀奇了摸来摸去,半晌,转向时越,“时哥……这个易容……”
时越笑了笑,递了本蓝色的册子给他,解释道:“就在书房那个书柜里,你平时坐的位置身后。”
郭津:?!
卧槽!他坐了那么久,都没看见这个东西。
再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时哥,郭津再度感慨——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郭津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那个蓝册子,一脸钻研表情翻开。
一刻钟后……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封皮。
作为一个连看情报都要时哥帮忙翻译的半文盲,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觉得自己能看懂这种玄乎又玄的秘籍。
而且出来玩儿嘛……
就该开开心心的,至于易容什么的、武功什么的,那是回教之后再干的事儿。
郭津干脆利落地把这事儿放到脑后。
不过……
“真没想到,唐一竟然愿意帮忙掩护……”
现在说起来,郭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策划“从魔教偷溜”这种事儿,虽然有时哥的易容术协助,但显然没法瞒住作为护卫的唐一。
但是,唐一帮忙遮掩不说,还主动提供了易容需要的材料。
郭津:我怀疑这是个阴谋,但是没有证据.jpg
但不管怎么说……他竟然!真的!瞒着莫姑姑!成功跑出了魔教……
翘班旅游啊。
想想都觉得刺激。
不过,刺激过了,看着一成不变的农田、乡野景象:一开始还有点山野人家的新鲜感,但是久了以后……
“什么时候能进城?”
一天两天露宿野外还好,但是七天八天……再这样下去,他快要成了野人了。
对比灰头土脸的自己,再看看旁边依旧光风霁月、仪表堂堂的时哥。
郭津陷入迷茫,或许……变成野人,跟露不露宿野外,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远远地看见城池的轮廓,郭津差点喜极而泣。
md,真是太不容易了!
虽说知道“望山跑死马”的道理,但几日奔波,精神头肉眼可见地差下去的郭津仍旧恢复了活力。
他坐直了身体,虚甩了一鞭,正打算加速往前,却……
……
突然听见一阵呜呜的哭声。
郭津:“!”
荒郊野岭,又是这种声音。
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片。
——这什么鬼故事标准桥段?!
而且,错觉么……天好像突然阴下来了。
“放……开……”
“救……”
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郭津倒是舒了口气,但是随即就陷入了纠结。
——要不要管这闲事?
他下意识看向时哥。
但是时越没有露出“去”或是“不去”的意思。
那边的声音渐渐模糊,好似呼嚎力竭。
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习武之人”……
热血上涌,郭津一咬牙,“时哥,咱们去看看吧?”
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人历练。对于郭津的提议,他当然是答应的。
……
到了地方,果然见几个汉子正胁迫一个女子,正欲行不轨……
郭津只觉得怒气汹涌,从马上一跃而下,执剑就刺了过去。
一个右臂青龙刺青的大汉用铁护腕挡了一下,冷声斥道:“我皖泉派办事,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退散。”
郭津一怔——
这段时日的江湖消息,郭津没少看。“皖泉派”这个名字,他也不陌生——那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几个“名门正派”之一。
郭津皱眉,这么久的熏陶,他也学会了那文绉绉的说话腔调,“久闻贵派大名。但欺凌一介弱女子?!鄙人倒是没想到,皖泉派竟然是如此行事作风。”
那人有些恼,但看郭津一身穿着打扮都是不凡,但又从上看不出出身,也一时料不定对方来历。
他们心下忌惮,故而只是冷淡驱赶道:“我派办事自有道理,还轮不到无名之辈妄加置喙……”
他们暗道倒霉,却也不欲和郭津纠缠,骂骂咧咧地就要去揪那女子离开,只是手在碰到对方的衣服之前,突然一疼。
……一道血线在手背上显现,那刺青汉子侧头往边上一看,只见一个小刀深深插入地面。
——刀身完完全全贯入,只余刀柄露出。
那力道……
要是那小刀再往下压上一寸,他这只手……恐怕就废了。
那汉子一个激灵。
更为要紧的是,直到手背上的血线显现,他才意识到这小刀的存在。
要是对方对准的是他的脖子……
后知后觉的、冷汗浸了背上的布料。
江湖上行走,眼力见儿最为要紧,瞎逞意气的人,往往都活不长久。
那几个皖泉派的人对视一眼,连点犹豫都没有,非常光棍儿地认了怂。
拱手弓腰道:“鄙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两位……大侠。”
郭津:“……”
他也看见了那个小刀。
……
大佬一柄飞刀就让对方拜服,他头铁冲上来却被人给轻轻松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