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均被对方给无情的拒之门外了。
当年,他将满身是伤,死生不明的他带回来的时候,那也是亲眼看着对方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模样的。
好在他锲而不舍的在他榻边守了三天三夜,一遍遍的告诉他,那小丫头的尸体并未找到。
没找到尸体,就不算已经死了,这才让他有了活的念头。
头几年,他一直卧榻养伤,虽得了一条命,可是整个人都变得郁郁寡欢了起来。
话也越来越少,甚至有些时候,几天都不肯多说一句话,可是愁坏了他这个做兄长的了。
后几年他几乎疯了一样四处游历,直到最终真的遍寻不到那个人以后。
这才心如死灰的回到了天坞城,回到了这间屋子,那个小丫头曾经住过的房间。
从此以后,十年间,他便再也没让人进过这个院子了。
他自己也再没踏出来过,这个院子,于他而言就好像是一个牢笼一般,困着他的人,也困着他的心。
苏广茶又岂会不知,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如此心甘情愿的画地为牢的。
还不是因为心里愧疚,悔恨,爱的越深,悔的越发彻底。
果然,如同往常一般,他敲了门以后,里边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见他犹豫片刻,便将方才在议事厅随手写下的一张字条,顺着门缝扔了进去。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那扇关了差不多十年的门终于重新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苏广茶万万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的时候,对方竟然是这个模样的。
只见楚玉珩一副弯腰驼背,胡子长短不一的吊在下巴上。
头发都好像许久没洗了一般,油腻腻的一缕一缕的如同鸟窝一样,顶在头皮上。
身上的一件大红色衣衫,也皱皱巴巴的,看样子已经穿了不知道多久了。
整个人看上去竟然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年迈老者。
要是放在十几年前,苏广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般严于律己的楚玉珩。
仙门百家的楷模碧澜君,竟然会有一天变的如此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弯腰驼背……
已然看不出半点曾经碧澜君该有的样子了。
苏广茶还在看着楚玉珩失神,楚玉珩却率先将手里的纸条举到苏广茶的面前问道:“什么意思?”
苏广茶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可是得了消息,就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来见你了。”
楚玉珩愣了愣,但最终还是让开身子,将苏广茶让进了院子。
这座院子,苏广茶已经十几年没进来过了。
之前是因为这是女眷住的地方,他是个男子不好随便进出,恐有损那小丫头的名节。
后来,那小丫头被逐出师门,楚玉珩就把这里封了,他便也就没什么理由进来看看了。
再后来,楚玉珩自己住了进来,连院门都没再打开过了。
如今站在这个院子里,他却惊奇的发现。
这里似乎与十几年前,他将那个小丫头初初送到这里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他正欲推门进屋,胳膊却被楚玉珩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