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听了他这话,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这茬竟差一些忘记了。
于是三人又结伴一道去了安置那魔尸的房间。
推开门时,那房间里便是一股尸体腐烂以后的腐臭味儿扑鼻而来。
沈漫掩了掩鼻子,良久这才适应里边的味道,青黛跟在身后,竟几经作呕。
好在最后也勉强适应了那味道,楚玉珩又仔细的翻找了那尸体,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被携带在身上。
沈漫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道:“他既然被人炼制成了魔尸,那他的身上即便原先有什么,如今恐怕也剩不下了。”
这时候,青黛也走到那魔尸身边转了一圈道:“这……真的是紫|阳城主白沧镜?
呲呲呲……真想不到啊,堂堂一一门的宗主,最后竟然落得个被喊打喊杀的魔尸的下场。
欸?对了,你还没说这白沧镜失踪了以后,紫|阳城又如何了?”
楚玉珩薄唇紧抿道:“一场大火,使得多数白氏修士命丧黄泉。
其中也包括白拾玖的妻子和不满三岁的儿子。
整个白氏仙府,除了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修士以外,白家人只有一个白拾玖活了下来。”
“啊?这么惨啊?我看那个浔阳封家好像也只有一个封乐朗了是吗?
那封家为什么也人丁凋零啊?不会也遇到这种糟心事了吧?”
青黛瞪着好奇的眼睛,整张脸上都恨不得挂上八卦的牌子。
良久这才听得沈漫说道:“封家和白家可不同。
封乐朗的母亲是自然病故的,封乐朗的父亲封易老前辈则是……属实殉了道的。
所以便只余下了封乐朗,可是白家是惨遭横祸,其中可是有莫大的差别的。”
楚玉珩点着头,又继续说道:“没错,白家经此一事,差点一蹶不振。
后来还是白拾玖振臂一挥,重振了白氏一族,其胆色和魄力,绝非等闲之辈。
这几年间,我虽未涉世,可是之前在昌黎重新见了他,倒是觉得他与以往确实有所不同了。
整个人都变得稳重许多,他门下的那些弟子也颇为守规矩。
看来,这几年,他做的确实不错。”
二人正讨论间,青黛忽然盯着那魔尸轻轻的“咦”了一声。
原来楚玉珩在说这些的时候,青黛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对那魔尸感了兴趣,忍不住靠近多看了两眼。
却不料,这一看,倒真的让她又看出来一些东西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沈漫和楚玉珩皆同时走了过去。
只见青黛指着那魔尸的心口处说道:“沈姐姐,我不记得我们和他打斗的时候,伤过这里啊!
可是这里这个伤疤……怎的还特地让人用针线缝上了呢?”
听了青黛这么说,楚玉珩和沈漫也立刻弯身看到了那个隐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伤口。
楚玉珩拿出折扇,继而转换扇子的形态,用如尖刀一般的扇尖将魔尸身上的衣服割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那道约摸着有掌心大小长度的口子就漏了出来。
沈漫也颇为奇怪,这道伤口看上去应该是有些日子了,可是具林老爷说,他那旧宅子里早些年就已经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