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仙门百家,虽然没有传言他在追查这件事情。
但是可见他对这件事情也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也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对于他的丈夫还是有根深蒂固的感情的。
沈漫摇着头道:“他也被人给驱使走了。
驱使他的人是一个黑衣少年,我们追不上他,所以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杜若又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上。
手里的茶杯也应声而落,在他的脚边摔了个粉碎。
茶水顺着台阶一点一点的流下来。
只剩下一堆碎片还留在那里。
沈漫抿着唇,想着想要上去安慰她一下,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身份。
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上前去安慰人家。
良久,这才听到杜若低着头,声音虚弱的说道:“继续说下去吧,你们又看到了什么呢?”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继而接着楚玉珩的话又继续说道:“化常泽,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白府是为他所害,目的只有一个他想要炼妖壶。
因为他有鲛人,将鲛人内丹刨出体内,然后将鲛人置于炼妖壶里炼就七七四十九天。
再将妖丹投进去,继而再炼七七四十九天,得到一颗可令人修为持续大增的药丸……
这个不用我多说,前辈应该也是知晓的。
不仅如此,昌黎,也和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
当然我们现在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一切都是我和碧澜君亲眼所见的。
魔尸的事情,与昌黎有关系,百里家和化常泽也可能与昌黎有关系。
因为我曾经听闻百里默说过什么朋友还是主人。
而化常泽也屡次与那几个猎妖师提及主人这两个字。
但是奇怪的很,跟那个鲛珠里,我们两个人跟了他很长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机会去看清楚他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认为昌黎也牵涉其中,其实还是因为我们看到了当年那个冒充百里家举报我的少年,所留下来的字条。”
“字条?什么意思?”
杜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沈漫等人。
沈漫不慌不忙道:“这件事情也是和我们进入鲛珠以后有关的。
鲛珠有一个特点,它会保留它离开鲛人体内之前的所有事情。
所以我们在鲛珠的内部,看到了那个少年被化常泽利用完了,关在藏灵山山底下的那个废井里。
临死之前,他留下了一张字条,大概内容便是说出他自己被人利用。
昌黎百里狼狈为奸,当然,杀白府那是化常泽自己的私心。
他可能是想要私吞那个鲛人内丹,所以才会如此。
但是有了这些线索以后,还有更多不可解的线索出现。
所以我们想来问一下前辈,这些年可有私底下去调查过这件事情。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希望你能够与我们共享。”
杜若沉思良久,起身道:“若是你只身前来……我必然不会相信你的。
但是既然碧澜君亲的来了,那么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也就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实不相瞒,这许多年前我一直派人私底下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拾玖当年逃出来,是我救了他,并且把他藏了起来。
但是他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人坑害了他们。
那些魔尸,最后也烟消云散了,他没有找到那些魔尸和猎妖师的下落。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也是在追查。
只不过我们商量好了,他在明理追查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我在暗地追查就比较方便多了。
只是即使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做到什么很重要的线索。
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若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可能是眼睛里的泪水已经蓄的足够多了。
所以此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
沈漫上前安抚道:“前辈……”
然而话到嘴边,她竟然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去安慰她了。
杜若假装很坚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
这么许多年了,我以泪洗面的已经习惯了。
我探查到的一些线索和你们所了解的那些线索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唯一有所出入的就是,我没有查到化常泽和昌黎的头上。
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竟然还有牵扯。”
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青黛忽然嘟囔道:“那岂不是还是一无所获吗?
解开的谜团都是一样的,解不开的谜团也是一样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呀?对了,还有那个撒谎的丑八怪。
我怀疑他根本就是变化了一个样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
等离开了之后,他便变回了她原来的样子。
这个人真狡猾,但是他为什么把我们骗过去困在里边?
看他的那个样子,好像也没打算要我们的命……”
青黛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沈漫连忙道:“青黛,不可无礼。”
杜若笑了笑,继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倒也无妨。”
夜里,沈漫和楚玉珩坐在屋顶上,头顶上便是满天繁星。
日历天气似乎都非常的好,每天晚上他们都可以看到这些亮晶晶的星星。
什么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然后将自己的头躺在楚玉珩的腿上说道:“你相信杜若的话吗?”
楚玉珩摇了摇头道:“不信。”
沈漫叹了一口气,继而从他的腿上坐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他并不是因为不信任我们才不告诉我们的。
我感觉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不方便提起这些事情。
但是我又想不通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他把这件事情藏在心里。”
楚玉珩拍了拍沈漫的脑袋道:“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他这么做定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沈漫笑了起来,然后忽然上前,将楚玉珩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又十分淘气的捏了捏楚玉珩的脸蛋儿道:“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爱笑。
我以前那种似笑不笑的样子比起来,真的让人觉得顺眼了不少。
而且……你现在什么都顺着我,让我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有些时候我夜里睡着觉,然后做着梦就觉得这些都是假的,梦里的才是真的……”
沈漫话刚刚说到这里,楚玉珩便忽然道:“漫儿经常做噩梦吗?”
沈漫干笑了两声道:“哎呀,也不是经常了,就……就偶尔吧!”
可是人下一秒就被楚玉珩抱着下了房顶,然后径直进了楚玉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