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他是只身前来的,他又有些担心青黛,其他的也没顾得上发问,直接又问道:“青黛呢?
怎么是你自己先过来的?他人呢?”
苏广茶笑了笑,然后说道:“他在水云天很安全。
我来这里不能长待,因为我是趁着他睡着来这里的。
首先我先说重点的,看来我们的判断确实是没有错的。
修葑他们几个确实是不简单的,我们出了妖谷以后,原本头几天还是十分的静静的。
但是后来他们两个就先后想要离开,但是我不能自己开口说想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所以只能借由青黛一路尾随着他们。
但还是我太过疏忽大意了,使得他们两个人先后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曾经去找过他们的踪迹,但是依旧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你们说一声。
还有就是,杜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应该确实是在他们四个人的手里的。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并不知道她们身后到底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他们和人类勾结的话,那么他们背后的人就不难猜测了。
但如果他们不适合人类勾结的话,那么他们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想要打的什么算盘,我们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确实是可以想象的到的,整件事情已经失去了我们原本可以控制的程度。
接下来大家可能会如履薄冰,所以一切一定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心急,而打草惊蛇或者是使我们自己陷入到被动的局面里去。”
苏广茶说完这些话以后,便看了一眼一旁的楚玉珩。
这个眼神略微有一些意味深长的意思,楚玉珩看了一下。
竟然一时之间看不出他眼神里到底想要传达的是什么意思,虽说他自己也一向觉得自己是了解他这个兄长的。
一旁的莫离颜色却越来越差了起来,其实他如今这副神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妖族如今大震也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了。
原本一直提倡不参与人世的妖族,却接二连三的被卷进到这些事情里去。
钱那些要的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所谋求的利益,甚至都一直都没办法查出来。
这是他万万都不想见到的事情,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承认所有的事情已经确实是超出了他的掌控之外了。
所以此时他的神色很是难看,沈漫拉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些什么。
却被对方无奈的说道:“不必安慰我什么。
现实就是现实,说再多好听的话依旧还是无法逃避现实不是吗?
不要担心我什么我是可以承受的,你别把我想得很是脆弱,只是有些时候我的顾虑太多罢了。”
听了莫离这么几句话以后,沈漫真的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毕竟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如果他再说什么安慰对方的话的话,恐怕也只会让对方觉得他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罢了。
所以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了,毕竟莫离说的也没有错,他毕竟是一个族的族长。
他的承受能力必然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更何况他曾经年轻的时候就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了。
苏广茶站在一旁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便想要离开。
楚玉珩随即便跟了出去,他总觉得苏广茶有心思似的。
但是似乎他又不想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可是对方是他的兄长,但他最落寞的时候苏广茶一直在陪着他。
你无论如何她想要去安慰一下对方,无论是对方有怎样的一些烦恼。
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对方应该并不是因为这次跟丢了修葑两兄弟,才会如此落寞的。
沈漫并没有跟出来,他知道他们两兄弟定然是有话要说的。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留下来陪着莫离,苏广茶快要离开妖族的那道结界口的时候。
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看着楚玉珩说道:“果然还是你懂我。”
楚玉珩笑了笑,随即拍了拍苏广茶的肩膀说道:“这句话我怕是也担不起。
我只觉得你有心事,但是并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烦恼的。
这件事情你一打就有多好的心理准备,毕竟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不好对付的。
所以我觉得你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如此的忧心忡忡的。
但是除了这件事情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能令兄长如此的。”
苏广茶抿了抿唇,眼神里充满了纠结和无奈,良久这才低沉着声音说道:“玉珩,终究是体会到了你当年的那种绝望的感觉了。
你当年是不是一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丫头?
但是却碍于师徒关系的缘故,没有办法去接受他。
以至于后来发生了种种的变故……让你们深深的错过了那么多时候。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那么的落寞和自暴自弃……群主的悔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听了这话,楚玉珩便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之前他皱着眉头颇为不大相信的样子问道:“兄长……莫不是当真对青黛那个小丫头动了心?”
苏广茶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负手而立,背影多了几分沧桑和无奈。
楚玉珩虽然有些有些心有不忍,但还是必须提醒他道:“兄长,虽然我说这些话,此事可能有一些不妥的。
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将它说出来才是,这件事情着实是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控制的住的。
漫儿身上的冤屈一直还没有得到洗刷,作为漫儿身边的青黛,自然这些年也一直被其他人喊打喊杀的。
我是此时让那些人知晓了你的心意,恐怕并不是以你一己之力就能够护得住他的。
而且……若是化常泽盛氏之流,知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一切真相大白,他们狗急跳墙,如果拿那个丫头要挟你的话。
你又该如何是好呢?到时候一边是它的性命,一边是大道正义。
兄长,在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一切都应该以小心为上。
为了那个丫头好,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