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也算是自说自话罢了,对于方才白拾玖的询问,他倒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白拾玖虽然听了他这些话以后也是颇为奇怪的。
但是后来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对方并不是再回他的话。
只见他还想要再问一遍,一旁的苏广茶则说道:“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你母亲暂时是安全的。
或许我觉得他们下一步可能会主动联系你。
如果他们在你母亲那里也一直一无所获,如果他们执意想要得到炼妖壶的话。
我倒是觉得他们会想办法主动联系到你,让你拿着炼妖壶去换你的母亲。”
听了苏广茶的话,白拾玖愣了一下,良久这才低沉着嗓音说道:“可若是真的那个样子,我又该当如何呢?
一边是我的母亲,一边是我要守护的东西,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们即便是逃命也要带上我的母亲。
原来是在这里打着这样的算盘,吃准了我会对这样的选择无能为力。”
听了这话,苏广茶则没有再做声,这件事情点到这里,他便也不需要再继续说些什么了。
说到底,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自己还是觉得有它自己的一点原因在里头的。
毕竟修葑和修冥这两个人,确实是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
如果当时他能够很适时的看见他们两个人,或许还能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上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已经陷入到了被动的境地。
除了要想办法对付化常泽和盛氏,还要想办法提防莫离,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是有一个惊天的大网在围绕着他们。
而这件事情最终的走向可能会重复几百年前的那场大战。
然而那场大战,已经足够惨烈了,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若是这次再来一次的话,历史重新演绎一遍,那么其结果只会比当年更加惨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看了一眼榻子上的兔子。
此时的他竟然开始有一些担忧起了那只兔子,若是两方真的最终走向了那样的一个境地的话。
那么青黛和他必然只会成为对立的两方人,甚至还有可能大打出手。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只见他再次看了一眼楚玉珩和沈漫,只有他们两个人。
事情若是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沈漫作为半人半妖来说,或许境遇也不会比青黛好到哪里去吧!
毕竟……当年的沈漫便是如此了,仙族不认,妖族不收,最终逼得他不得不在外头自立门户。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楚玉珩或许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抛开他的身份,他还是碧澜君,他身上有大到正义的责任。
若是让他违背大道正义的话,怕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心安吧。
可是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又是正义选择,他开始有些怜惜他们兄弟两个人了。
心中所装着的那个人,却都是非我族类……越想他便越发觉得无奈极了。
正所谓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大约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就像是当年的楚玉珩,他自以为选择了对两个人都好的结局,可却不曾想,那结局终究还是非他所愿了。
苏广茶有些犹疑了起来,若是因他的选择而平添什么令他后悔的事情,那岂不是……
就在苏广茶还在愣神的时候,沈漫却忽然站起来说道:“在没有弄清楚莫离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之前,就暂且不要与她发生什么明面上的冲突了。
杜若前辈那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把杜若前辈给救出来。”
闻言,一旁的白拾玖则低着头无奈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
只不过方才你想事情想的出神,所以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罢了。
尚辰君说,他们极有可能会主动联系我们。
若在我母亲那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话,假设他们执意想要得到那个东西的话,就一定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到时候他们的筹码便是要我拿炼妖壶换我的母亲。
只是这样的抉择……”
沈漫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良久这台点着头说道:“他说的没有错。
我方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现在想起来倒也是这么回事儿。
只不过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一边是你的亲人,一边是你父亲用生命保护下来的东西。
这两边无论是怎么选择都会是一种遗憾。
只不过说起来对方似乎没那么好糊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恐怕没办法弄虚作假。
只不过好啦,现在事情还没有真的到了那一步。
虽然说杜若前辈确实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但是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还有就是……化常泽,他嚣张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让他对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如果我们的努力,我们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化常泽没有办法对付的话,那么我们做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说完这些话以后,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楚玉珩,这个念头是他刚刚临时生出来的。
分析完了一切的事情,以后除了证明了莫离确实是有问题以外。
根本对于整件事情也算是没有任何的推动作用。
化常泽这个人无论是他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为非作歹了太长时间。
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一个人还能继续逍遥自在的活着。
当然他这个念头也是一时忽然生出来的,也没有指望能有人支持她。
然而楚玉珩却点着头说道:“如果想要扳倒他的话,可能需要更加详细的计划才可以。
据我所知,他这个人傲气的很,加上上次我们没有将他压倒,反而让他倒打一耙了我们。
所以我猜测他此时应该是自负的很,想要抓住他的小辫子应该也不算很难。
只不过需要我们稍微仔细的筹谋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