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以后便一副了然的模样,显然并不需要对方在回答什么了。
只见魔君皱着眉头上前说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哪里?
当年我派你们几个去追着公主回来,可是公主没有回来,你们也没有回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踪迹,可是却一直一无所获。
直到拾玖出现,我才知道公主竟然逃去了人族。”
魔君这话似乎并不是刻意对洛炎说的,仿佛就是对着白拾玖说的一样。
洛炎略微迟钝的看了一眼魔君道:“既然魔君提起这件事情了,那我便斗胆一问。
此事我原本……”
许是伤的太过严重了,此时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只见他cu喘了几口气以后,这才又继续说道:“此事我原本就是想要问白公子的,只是白公子见了我之后便不容许我说话。
竟然此时魔君你提出这件事情了,那我便都单问一句。
当年,公主出逃,魔君你说是她年少任性所致,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
魔族通往人族的唯一出口被封印了,当年公主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们几个当年查看过那些封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也就是说魔族其实就是如同铁桶一般,她虽有些本事,却不知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洛炎这话一说出口,魔君的脸色便立刻就变了。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洛炎竟然会这么问,就在魔君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脚底下却是一阵晃动。
魔君立刻招手对着身后的几个侍卫道:“去查看一下,怎么回事。”
这话刚刚说完,门外便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侍卫跑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慌乱,竟然在进门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还没等到魔君几个人开口说话,那侍卫便立时连滚带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魔君脚边说道:“启禀魔君,封印,封印处那个山洞塌了。”
闻言,魔君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直接往地牢外头走去。
其他侍卫都跟了出去,白拾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山洞塌了,若是封印一并解了还好,可若是封印没有解开怕是有些麻烦。
洛炎皱着眉头,轻声唤了一声:“修靐。”
然而此时奈何修靐已经昏迷不醒,他这一声,自然也没能得到回应。
旁边的几个负责行刑的也停了手,几个人吆喝着到一旁吃酒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一阵嘈杂,洛炎睁开眼睛,却见两个陌生人闯了进来。
其中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戴着轻纱斗笠,男子戴着银色花纹面具,一时之间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那两人倒是没搭理他,只是破开了关押修靐的锁链。
然后一路便要拖着修靐离开,洛炎吞了吞口水,却发觉连口水都没有了,嗓子此时干涩的紧。
但他还是十分努力的发声道:“你们是谁?
要带修靐去哪里?”
对方闻言,停下了脚步,女子转身略带疑惑的盯着洛炎问道:“你是?你认得修靐?”
洛炎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他算是朋友,虽认得时间不长,怎么?你们也是他朋友?来救他的?”
女子不语,洛炎立刻又反应了过来,连忙皱着眉头询问道:“不对,修靐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
你们二人……难不成也不是这里的人?你们是人类?”
洛炎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自己也大为吃惊。
女子看了一眼架着修靐的男子道:“要不把他一同带走吧!”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扶着他,我去救他。”
言罢,女子便上前接住了修靐,男子空出了身子,便直接破开了关押洛炎的牢房门。
继而这才说道:“你莫要出声,想必他们一时半刻回不来,我们自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界。”
说着男子已经将捆在洛炎身上的铁锁链给砍开了。
二人一人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洛炎和修靐。
直到一处河岸边上,她们这才停住了脚,将他们两个人放在了一旁。
女子喘着粗气,呼吸急促的休息了较长时间才缓过来力气。
这里没什么人,一片荒凉之地,洛炎还有些意识,躺在修靐的身旁,声音微弱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男子上前两步,继而抿着唇说道:“现在你问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待修靐醒了,确定你值得信任,我们自然对你真诚相待。
只不过我们还需要再寻一人,所以,我们会暂时把你们二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出去再寻另外一个人。”
听了这话,洛炎立刻道:“你们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修靐一起进来的那个姓白的公子?”
闻言,女子立刻追问道:“你可知道此人身在何处?
若是你助我们救了他,我们必然会承了你的情的。”
洛炎却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知道吗?
现如今他是魔界公主的儿子,方才已经跟着魔君去了封印之地。”
那二人听了洛炎这番话,显然不大相信他。
洛炎自然知道,便又再次补充道:“你以为修靐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他的母亲是魔族公主,在你们人族相安无事生活了这许多年,若不是……”
话至此处,洛炎忍不住吐了两口老血,这才又继续说道:“若不是他母亲的死与修靐有关。
他又怎么会如此折磨修靐呢?想来,我该说的已经都说过了,信不信由你们吧!”
说完这些话,洛炎便也跟着昏迷了过去,日子过得飞快。
当洛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以后了,修靐还昏迷着,他伤的远远都要比洛炎还重很多。
洛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一件乳白色的女式外衣拿了下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安置他们的山洞。
一出山洞口,他便看到了洞口外的一男一女此时竟然在烤鱼吃。
女子手里拿着一只肥硕的大鱼吃的正香,男子手里拿着一只较小的正架在火上烤。
他那些衣服走出来,坐到了那男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