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打算能够下得到对方。
就像是楚玉珩说的那个样子,盛水泱到底是生是死可能对于盛非离还说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所以他在说盛水泱已经死了的时候,其实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罢了。
其实也没有打算就真的能够刺|激到他,后边的才是重点。
如果盛非离变成一个废人,并没有打垮他的心智,那么让他彻底的变成一个废人,那才是就有可能彻底击垮他的了。
沈漫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着盛非离表情上的变化。
你是他凌乱的头发丝掩盖了他的脸,沈漫看不大清楚他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情。
只见他等着稍微一小会儿以后,就忽然见到盛非离身子有些颤抖的往后退了一下。
沈漫微微扯了扯唇角,之前盛非离每退一步,沈漫就逼近一步。
完全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以活动的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沈漫只觉得心口一震,盛非离已经逼近了她,手里此时还握着一把短匕首。
沈漫这才笑了起来说道:“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了,蛰伏了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失误就彻底的打败了你了呢?
我猜你一定还有后手吧?所以你不惜为了保命也要去装疯卖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媚姬的哥哥……那个最厉害的魔尸,应该就是你最后的王牌了吧。
所以无论我们怎么问,你都不肯说出他到底在哪里,而且无论我们怎么搜查,都无法复查到他的下落。
我猜你一定把它藏在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了吧。
你早就想到有可能终有一日你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或许你没有想过你会落得那么惨的境地,但至少你预示到了有哪一瞬间你可能会失败,所以你留下了这张王牌。
你想用它来对付我们,我猜你现在抱着的应该就是鱼死网破的心情了吧。
你应该在想,就算是你没有办法成功,那么大家都不要成功,大家就一起去死就好了。
这样的话黄泉路上你也不孤单,也算是完成了你这么多年的目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呀?”
盛非离哈哈大笑了起来,此时他已经被洛炎给抓住了,整个人都没办法动弹。
沈漫捂着心口,楚玉珩上前接住了她,满脸心疼的说道:“疼吗?有没有扎到你?”
沈漫笑了笑说道:“不疼,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伤的到我?”
听了沈漫的话,盛非离顿时大为吃惊,良久这才皱着眉头说道:“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被我刺伤吗?那……那你心口流出来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沈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将心口的匕首拔了出来,霎时间,鲜血四溅。
接下来她忽然将手伸进衣服里,从里边掏出来一袋已经瘪了的血包说道:“看你现在的这个状况,应该也不会跟我们多说什么了。
原本,我还是以为应该在你面前演上一出的。
说不定就能一气之下将媚姬哥哥的下落告诉我们了,可是嘛……我现在临时放弃了,我觉得我不用再做什么无用功了。
只不过……之前说的话还是会作数的,挑断你的脚筋手筋,我是一定要做的。
像你这种人,即便是没有了修为,可是……你还可以操动魔尸啊,媚姬哥哥一天没有被找到。
就一天会给我们造成威胁,所以,不管怎么样。
为了可以让我放心,我只能这么做了,你放心,我肯定会找个专人伺候你的,不会让你饿死,更不会让你冻死。
你的下半辈子一定会是安享晚年,至于盛水泱……我觉得她肯定会比你惨。”
说完,沈漫便对洛炎说道:“把他押到地牢里去。
你亲自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跑了,如果两天时间内他还是不肯说出魔尸下落,那我别去挑断他的脚筋和手筋。”
洛炎闻言,点头应承了下来,然后便拉着盛非离去了地牢。
但他们两个人都走了以后,楚玉珩这才说到:“真的没有伤到你吗?”
沈漫捂着心口说道:“怎么可能没有伤到我呀?
我心口出肯定还有一个伤口我都感觉得到,现在还在流血。”
楚玉珩人也脸色立刻就变了,直接将沈漫打横抱了起来。
进到里屋的时候,这才有些嗔怪的看着他说道:“他就说过了,不让你冒险,你偏偏不听话。”
楚玉珩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药拿了过来,然后又弄了一盆清水,用湿布将沈漫心口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那伤口很浅,应该只是匕首的尖部刺了进去,没流多少血。
沈漫笑了笑说道:“这点伤口算什么呀?
我又没感觉到有多疼,你看,像我这么怕疼的人都没有感觉到疼,那证明说这个伤口根本就没什么嘛,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楚玉珩抬手弹了弹沈漫的鼻尖说道:“不准再有下次了。”
沈漫应承了下来,继而又说道:“不过我觉得从盛非离那你已经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
他肯定咬死牙,不会再说什么的,媚姬哥哥到底被藏在哪里,恐怕还是得靠我们自己了。
这是盛非离给自己留的最后的一个退路。
所以即便是他变残疾了,或者是怎么样。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没有死的话,我猜他就一定不会将媚姬哥哥在哪里说出来的。”
楚玉珩听了沈漫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摸了摸沈漫的头说道:“你说的那么复杂干什么呀?
你还不如直接说他抵死都不愿意说出魔尸的下落不就行了?
不过你说的也很对,这是他最后给自己留下的一张王牌。
我猜就算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去亲自操控他的话。也一定会有其他的人去按照他的意图操控魔尸的。”
沈漫点了点头,这也是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
如果盛非离还有什么同伙的话,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能有谁了。
那些小门小户的宗主肯定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是……这这几年,有头有脸的宗主几乎都死了,剩下的也只有一个封乐朗了。
但沈漫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封乐朗。
可以出去所有的人之后,似乎他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那这个时候,苏广茶走了进来,然后说道:“封乐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