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岁月里,唯独那个和她很像的女孩儿,给了他一些些慰藉。
可是好景不长,她最后竟然也弃他而去,为此,他落寞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他又得知,这个女孩子竟然死了,于是,他便开始筹划起了为她报仇的计划。
其实,这也算是他自己让自己忙碌起来,寻得一件事情罢了,否则他一旦清闲下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忒无趣且漫长。
立在老树下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墨寻这才转身离开了水云天。
回到浔阳城的时候,大约已经是半夜了,城里静悄悄的,那些魔兵都已经睡下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在浔阳城的街道上,看着四周围安静的屋舍,瞬间一种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一夜,他都没睡,于是第二天一清早,他就带着魔兵静悄悄的从盛府后边的那个林子里原路返回了魔族。
与此同时,白拾玖也被带了回去,他将魔族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白拾玖,对外宣称他要闭关一段时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切的大小事情皆由白拾玖说了算。
于是他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离开了魔族,悄悄地来到了人族。
他先是让自己换了一身装扮,让他自己的外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类,至少这个样子的话,可以帮助他以后在人多更好的生活。
之后他又学习了人族的一些礼数,然后又在水云天山底下买了一间草屋,学习了人族的生活习惯,还特地学着做菜,总之,他倒是很聪明,几乎就是学什么会什么。
不出两个月,他就已经完全适应了人族的生活。
三族大战以后,人族也是百废待兴,妖族因为莫离忽然死去的原因,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魔族退回了魔族之地九幽,可是浔阳城却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
沈漫和楚玉珩一直在养伤,沈漫倒是还好,只是楚玉珩的伤好的确实忒慢。
沈漫经常会想起施孟还在的日子里,时常也会感慨一句,如果他还在的话,楚玉珩的伤,定会好的比现在更快。
她也会经常去要施孟住的地方看一看,那里多少也是承载了他的回忆的地方。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漫都过得恍恍惚惚的,以至于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真假幻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施孟还没有死,可是直到苏迟带着她和楚玉珩去了施孟的灵位前,她这才不得不去相信,施孟是真的已经死了的。
之后他又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又过了两个月以后,楚玉珩身上的伤也算是大好了。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凉爽,苏广茶还在忙活着各种事情,抽不开身。
楚玉珩和沈漫立在院子里看着杨柳摆动,只听得沈漫说道:“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了。
碧澜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楚玉珩拍了拍沈漫的后背,揽着她入了自己的怀里,继而柔声说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
沈漫笑了笑,因为楚玉珩经常会说这样肉麻的话,所以时间久了,他听的多了,所以也就免疫了。
所以这个时候再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脸红心跳了。
还是十分平静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玉珩,继而又低着头道:“我想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买一间小屋子,然后过一段男耕女织的生活。
嗯……就像当年我爹娘一样,曾几何时我真的很羡慕那样的生活,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所以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就只能暂时搁下了。”
楚玉珩拍了拍沈漫的小脑袋,继而十分宠溺的低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那好。
既然漫儿想要这样的生活,那我们就去过这样的生活。
什么时候开始走呢?现在,明天还是后天?”
沈漫想了想,然后说道:“明天吧,怎么着也得跟尚辰君打个招呼,还得和苏迟老前辈告别才行。
不然的话,如果我们不辞而别的话,岂不是忒……”
沈漫到嘴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于是就看到苏迟这个时候已经恰好过来了,估摸着他们二人刚才说的那番话,他怕是已经听到了。
见到苏迟过来,沈漫和楚玉珩都同时上前行了一礼,苏迟虚扶了他们二人一把。
然后这才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已经都听到了。
想要离开的话就离开吧,至于,广茶那边,我可以代你们转告。
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他是一直希望你们能够获得幸福的。
不过这几日我看她心情不大好,我一时之间也猜不透是因为什么。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不妨去问问他,开导开导他。
就是如此一来的话,你们就得当面去跟他告别了,我就不没有办法再转告了。”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心下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只见他们两个人握紧了彼此的双手。
然后看着苏迟道:“您放心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他。
你也不必为他多担心什么的,兄长向来稳重,定然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影响到什么事情的。”
苏迟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广茶的为人我还是有自信的。
只是他是我的孩子,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的高兴过的幸福。
所以你们应该也能够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吧。”
楚玉珩点了点头,于是在送走了苏迟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去了苏广茶的院子。
说真的,他们两个人养伤的这一段时间,他们倒是再也没有见过苏广了。
只是听说他最近真的很忙,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是满,甚至都没有什么时间用来休息。
他们两个人刚刚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恰好看到几个剑修同他的房间里出来。
那几个人全部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看样子也是十分的劳累了。
他们这些人尚且如此,那么苏广茶怕是更加严重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正要进房间的时候,就忽然听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沈漫看了一眼屋子里头,有些昏暗,只点了几根蜡烛,火苗晃晃悠悠的,慵懒的很。
墙上折射出苏广茶此时坐在那里的身影,只看墙上的倒影,就已经觉得他很是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