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圣庭有条不紊的分配好任务后,就进后面来,“帮我穿下盔甲,看来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一边说着,我一边帮他穿着层层的盔甲,冰凉凉的,“火石水,是不是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我说着无关的话题。
他一愣,双手捧起我的脸,两人靠的极近,他一双清冷的眼,带着淡淡的笑意,越来越近,我微微一缩,可双唇还是被逮了个正着。
月圣庭只是去鼓舞了一番士气,然后带着我去了另一条大战船上,海边黑压压的全是船,号角鼓鸣,响彻天地,我远远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风起云涌,最近的岛屿上,狼烟四起。
“东陵,是要殊死一搏吗,直面进攻,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在船舱内月圣庭的那番话我都听得清楚,表面被他说得轻巧,实际上,东陵的突然袭击于西照是致命的。
这里一定有内奸!把消息透露给了东陵,不然怎么会在两国和议休战时,东陵又出尔反尔,发起突袭。
我猛的拉紧月圣庭的衣袖,夜色中,火把的火光照着他淡淡疏离的眉眼,这样的一个绝代风华的人,就算是倾覆了天下,我也不忍看到他眉头的紧皱。
“咳咳……”月圣庭猛的咳嗽起来,外面风凉,我想抓住他的手,可碍于其他人的存在,只好扶着他的手臂,关切道:“皇上,回屋里吧!外面风太大了,战况如何,将军会及时来报的。”
月圣庭摆了摆手,仍站在了寒风里,我看的心疼,要拉他,那边匆匆跑来一人,却是路方之,气喘吁吁的,报道:“皇上!这场战打的可真是邪门了,他们只是在海域边界处不停的鸣鼓 ,却不发起进攻,这下士兵门被折磨的恼火,皇上,你看……”
月圣庭眉头一挑,沉沉的看了眼暗沉的诡谲的大海,嘴角微挑,对路方之笑道:“备好轻巧小船,迎客!稳住军心,切不可轻举妄动,让所有将军等候听令。”他顿了下,又道:“士兵恼了很,就让他们擂鼓,越响越好。”
路方之傻眼了,他看了看我,我不解的摇了摇头,这个实在不能理解,比赛敲鼓吗,我忍不住抿嘴一笑。
月圣庭进屋换了便服,披了锦毛的大氅,招呼了小苏,就准备出门,他只道让我好好待着,我哪里肯依,也披了斗篷,跟着他后面,道:“皇上!请移驾,慢了,可要误大事了。”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可看他眉心的舒展,我知道这次的战事有回旋的余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拉住我。
两边战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可谁也没多向前靠一步,倒是两边擂鼓擂的声震动天的,欢畅无比。
无名岛屿上,点着篝火,背对着站着几个人,一律的黑色斗篷,低调的很。
相比而言,我们算是太高调了,月圣庭这厮,穿的招摇了,石青便服,灰色滚毛边的绣银丝的大氅,在火光下,流光溢彩的,我跟在月圣庭身后,无比的恭敬,崇拜的看着他,帝王的心思真是够玲珑呀!
“哈哈哈!慢来一步,太子殿下久候了。”月圣庭对那行人笑道,气定神闲,好似来观光赏月般。
“哈哈……,少帝客气了。”背对的人转过身,一张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何其熟悉的一张面具呀!他身后紧依着的正是那位白姑娘,冷艳的如月中的女神般,一眼就将眼神钉在了我身上。
真真是意外,这人是东陵的太子!想到之前的一切,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竟淡然无比,我静静的隐在月圣庭的身后。
“明月当空,美人相伴,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月圣庭就连说笑也都是淡淡的。
东陵太子大笑起来,冷不丁的目光望我射来,却对月圣庭笑道:“彼此彼此!”
走完过场,两人开始说要紧事,这次的突袭,就是东陵的幌子,太子和叔父争夺皇位,此时东陵的徎亲王十几万大军就等着太子和少帝的开打,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的如意算盘打的真真是好,可你一定觉得我会帮你吗!”月圣庭拢着袖子,气定神闲的看着篝火,笑道。
“我可是知道,安家军近日可是整顿编排过了,安家的几十道兵符说不定此时在少帝怀里揣着,热乎是热乎了,可惜此刻都是无用的废铁罢了,若此时大家争个鱼死网破,对你我都没有益处,你失掉的和我失去的,没有差异。而我们联手,我归还浅水湾一带的岛屿,直退西南,并许诺十年不战!”东陵太子的最后几句,引的两边得人都惊呼。
这可真真是好买卖,我看了看月圣庭,他仍一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惊的淡漠模样,“这场戏,我演了,太子也请遵守你的诺言,事成后,我愿归还所以东陵的战俘,并归还南坏边界的岛群,作为太子殿下登基称帝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