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末将刚在东陵海域抓到一奸细!”抓我的大将,献宝似得将我往前一推,动作太大,我踉跄一步,束发的带子也掉了下来,一头青丝尽洒了下来。大帐之内,响起一片惊叹声。
我手脚被绑,站在众人面前,像极了待宰的羔羊,我抬头去看东陵太子,他嘴角微挑,半张脸被遮着,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态度和心情,我心里默念,我救过你,上次议和,我们还见过,我们算是熟人了,你丫的救救我吧!
“哦!李将军果然是将才。只是……此人身份不明,是不是在身上暗藏了兵器,也不甚知!”大皇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李将军听闻,大惊失色,立马呼人道:“来人,将这奸细衣服扒了,说不定真暗藏了什么兵器。”
我大惊失色,心里将那东陵狗贼骂了几十遍,若真在这里,被人扒光了,我想都不敢想,“滚开!别碰我,太子殿下,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你就这么报答你救命恩人的。”
我往前冲了几步,真想冲上去,咬死这恶魔,半道冲上几个侍卫,将我压制的动弹不得。
那一旁的李将军吓的面如土色,这次他是来邀功的,心有余悸的想道刚刚这疯子真伤了太子,只怕他死期也到了。
“来人!快扒了他衣服。”李将军急忙喊道。
抓住我的人一得到命令,立即涎着猥琐的笑容,将狼爪往我伸来,“不要……”我惊慌的喊道,随即一股屈辱之泪,滑落脸颊上。
“慢着!”
我抬着泪眼看向那恶魔,他还想怎样!只要我活着,我定杀了他。扒我衣服的侍卫,听到老大发话,立即停止了动作,我才免遭裸露人前,可衣襟却被拉下了大半,一屋子人,都用*裸的眼光,看着我,我低头用长发挡住半裸的肩,暗自垂泪,羞愤难当。
“此人!身份可疑,将她押入后帐,待本王亲自审问。”恶魔冷着声,吩咐道。
得令的侍卫,立即将我押往后帐。
本以为是阴暗潮湿的破牢,想不到是个奢华大帐,地上铺着凉席,帐内点着灯,我被人推倒在地,手脚又被多捆了几道绳索。
我努力了一会,手都磨破了也没能解开绳子,突然想起身上有把铁扇,安素!你给我这把铁扇,是让我自保,还是让我自杀。
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想倒出怀里的铁扇子,可翻来覆去就是不出来。
“吱吱……!”屋里突然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叫声。
往声源瞧去,却是只猴子,瞧着好面熟,那猴子灵性的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往我看来,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是欢喜,然后飞奔往我扑来,奔到一半,却停住不动了,然后泄气了一般趴在了地上,抓耳挠腮的。
仔细一瞧,原来它脖子上被套了细长 的金锁链,“毛毛!”我无限悲哀的唤了它一声,它似乎听懂,吱吱的回应我。真的是我的毛毛,毛毛,我们真是同命相连了。一个失去自由,一个前途未卜。
我寻找一切锋利的物品,企图能解开绳子。我如海狮一般,扭着身子,在凉席上翻滚着,意外呀!刚刚倒不出的铁扇,现在掉了下来,我欣喜 的反手抓起铁扇,开始割绳子,铁扇终究不是刀,不是很锋利,折腾了一会,才割开了一点。
“吱吱!”毛毛突然欢快的蹦跶起来,我随着它眼神的方向看去,一颗平静的心,瞬间狂跳起来,东陵的太子长身直立,眼含戏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萧文?”他轻唤了我的名字,微微躬身,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山村的野丫头,到西照少帝身边的女人。你真的让我很吃惊。”
他知道我是谁!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很愤怒,想到云清姐,想到村里的那些人,我心头便淤积了一口恶气,憋的难受,我想失声大吼,想抓狂,可最后,我只是安静的躺在,此刻我越动怒,只怕让着恶魔越开心,“放了我!”我静静道。
“放了你?奇怪了,刚刚那小子还和你手牵手,这会,你就落了本王地界,你说我怎么能不问明白了就放了你。”他蹲到了我身边,伸手挑起我一缕发丝,翻卷,把玩。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我开始不自在起来,手里的扇子也握紧了几分,往旁边一挪,嫌恶道:“别碰我!”
他手僵住,绕在手中的发丝滑落,眸光一冷,伸手拉住我的衣襟,一用力,半开的衣领被拉的更低,半边身子露在了空气中,还好束着胸,遮了大半的春光,“呀!”我惊呼一声,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眼前的人盯着我光裸的胸前流连,双眸更是暗了几分,我一用力,束手的绳子终于被割开,我反手挥开铁扇,往他袭去,我下手极快,将他脸划出一道血痕,铁面具也应声而落,一张倾城之貌,露与我面前,蛇蝎美人,果然是他,那日我真该将他推入河中,淹死他!刚刚要不是他躲的快,早被我一扇割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