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东西许是就是好,我看眼前的铜镜,都比以前用的要亮上几分,和水银镜子差不多,我好奇的拿来瞧了瞧,镜背面贴了铜,雕了繁复的花纹还镶了碎宝石。
看着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是女儿家的用品,都是簇新的,想来是才准备的,吃了早饭,我坐在屋里发呆,等了好一会,有些烦乱,等……我在等谁?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出门喊过其中一个侍女问道:“赫连泽哪里去了。”
我不是在等他,只是心里急,我要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如今他抢皇位,万一被斗死了,我岂不是受连累,还要给他陪葬。昨晚很希望他死,今天我却急了,只盼着他没事才好。
等了许久,来了一人,却是昨日见到的白海棠,她今日穿了宫装,梳着单螺发髻,戴着金灿灿的珠花和步摇,一袭碎花红色长裙,很是喜庆,整个人也柔美了许多,她本身就美丽,只是白衣服穿多了,偶尔这么一打扮,还是挺惊艳的。
我对她笑了笑,对她这身的喜庆,我摆不出冷脸,她眼中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他做皇帝了,今天登基,新皇后是西辰家的小姐。”她眼中有那么一丝的落寞,然后对我一笑,笑中有嘲讽。
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不就是笑话我么,可惜她笑错人了,本姑娘对赫连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娶谁做老婆跟我都没有关系。
我对她淡淡一笑,“谢谢!你以后别再派人来剿杀我了,现在呢可以想想怎么杀西辰莎,若是可以,你能不能帮忙将我送出宫,我不想成为你的假想敌。”
“江花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问道。
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不记得了,我该记得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她呵呵一笑,似想起了往事,笑的有些凄凉,“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安素告诉我的,她说这是你在月夕那晚作的,很惊艳的词,月夕那晚,我也在,只是在风波亭,小红看到了我,我却看到了你,看到了月律协抱着你,拉着你消失在人流中。那一刻,我觉得我此生非君不嫁了,可是为何他眼中只看到了你。我是个罪臣之女,被姑姑所救,从那刻起,我的命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我要报恩,要复仇,所以我只能是冷血的杀手,我没有资格和你们做姐妹,我想尽一切办法进光华宫,只为了刺杀安如梦,只为报答姑姑的救命之恩,我背叛安素,给她下毒,将她的行踪告诉安不桓,为了还我亲哥哥官修的自由身,我杀江小,为了家人报仇,可惜……我都做了,却都失败了,安如梦疯了,哥哥越来越追求权力,安素也不再信任我。我如今是一无所有,我陪了他那么多年,明明忘记了,可为什么还是爱上你,江花重,你能忘记一切,为什么你偏偏又要出现。若是我也能忘记一切该多好。”
我听她说了这么多,貌似很是纠结的一段往事,她提到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是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既然你喜欢那个月律协,你追他就是了,你以前为了你恩人而活,现在就为你自己活……”你这些事和我说有什么意思。
“赫连泽就是月律协!”白海棠轻轻说道,我摆弄扶桑花的手停住,抬头看了看她,她在等我的反应,我细细一想,月律协是谁?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也许以前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我们彼此都忘记了对方,我们没有关系了,白海棠,你喜欢他,就去爱他好了,你不用说给我听,没有意义。我回去歇歇了,若是你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我受够了。”我说完往屋里去。
白海棠叫住我,“你爱赫连泽么!”
我脚步一顿,心猛的一跳,突然觉得很恶心,我转身在一旁恶心起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待回过气,我擦了擦嘴角,冷笑道:“白海棠,你问的这个问题,恶心到我了。”
白海棠忽的一惊,看向门口,赫连泽赫然站在门外,一身皇帝冕服,黑底镶金,绣着金龙,头束金冠,像是刚下朝,此刻他一脸的怒容,脸色微微泛白,白海棠微微瑟缩,眼中也带来几分担忧之色,轻声道:“皇上!”
“出去!”赫连泽低声道。
这一声刻意的压抑,冷的似寒冰,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在他面前说他恶心和在别人面前说他是两不同的,可已经说了,而且又不是假话,我转身往屋里去,白海棠往外去。
赫连泽紧随着我,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我,将我抱住,咬牙彻齿道:“既然这么让你恶心,我就让你恶心个够。”说着,头一低往我贴了过来,咬住我的唇瓣,猛烈的攻来,火烫的嘴唇几乎灼烫着我唇,我紧闭牙关,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不安的挣扎,他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令我更加靠向他,唇上一痛,我牙关一松,灵活的舌便长驱直入,在我口中横扫,我骇的手脚发麻,他手微用力,将我拖的更高,我几乎紧贴着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