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原飞星接连三次去零食柜挑选时,被坐在一旁戴着金丝眼镜认真办公的贺尧突然拦下,非要摸摸亲亲享用一番才肯将人放过。
捂着一锁骨吻.痕的原飞星顿悟了:妈个鸡!这死变态!啊啊啊!
不过贺尧的美好生活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月,便被他重金聘请的华裔专家给打破了。
检查身体的时候,原飞星惴惴不安地问道:“李医生,你告诉我真相吧!我还能活多久?”
李简一抬头,就看到一脸坚毅勇敢,就差写上“我能挺得住!”的患者,红着鼻尖眼眶,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已经即将沁出泪水了。
没忍住吭哧吭哧笑了起来,自认幽默地用他不太流畅的中文回答道:“你能……活到死。”
原飞星:=_=
李简被自己的幽默逗坏了,一顿爆笑后才艰难忍住笑意,对一脸菜色的患者说道:“请放心,你能活很久很久。”
原飞星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的心脏不是出了问题吗?!”
“它只是有些小感冒,并不严重,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只要你定期来检查就好。贺先生说你母亲很可能是死于罕见病,目前确实是不能排除这个情况,但只要持续观察,即使出现问题我们也能第一时间解决掉。”
原飞星一双杏眼已经瞪成铜铃,贺尧正好接完电话推门而入,对着李简微微颔首,“这次的情况怎么样?”
原飞星一把拉住贺尧,激动道:“我我不用死了?!”
贺尧挑眉突然想起什么笑了出来,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柔声道:“是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原飞星直到坐进车子,还处于他不用死了的狂喜中,等车子停进贺宅的车库,原飞星才回过味来,“贺尧!你是故意误导我的对不对!”
贺尧的手挡在车门上方,防止他犯傻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头,闻言眉头轻蹙,“什么?”
“你不是说我活不久了吗!”
贺尧轻笑着否认,“没有。”
原飞星迟疑着低头仔细回想,然后一拍大腿,“我想起了!我问你我会活多久!你让我答应你不要去节目!”
被拆穿的贺尧也并不惊慌,将原飞星的手攥住,还低声提醒他小心脚下的台阶。原飞星整个人的毛都炸了起来,扯着贺尧的西装领口气呼呼道:“你就是故意的!!”几番拉扯之下,一直被贺尧贴身保管的两截银行卡,从胸前口袋中掉出一块。
原飞星看到自己的宝贝银行卡,竟然被这人弄断了,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发出小兽般咆哮:“贺尧!你还掰我的卡!”
贺尧笑着抱住他的腰,不顾原飞星的挣扎将人带进电梯中,随即将人抵入电梯的一个角落。原飞星身前是一堵炙热的肉墙,身后及两侧是冰凉的金属内壁,看着贺尧不断逼近,十分机智地用手将嘴巴捂住。
“嘀”电梯打开,贺尧直接将人拦腰扛起,不顾走廊可能出现的佣人管家,直接将人扛回房中。
原飞星新仇旧恨态度坚决:“滚!我还没原谅你呢!”
原飞星得了便宜后态度有所软化,梗着脖子骄矜道:“除非你让我压,我就原谅你。”
原飞星魂飞天外,再一次被贺尧纾.解得哭唧唧:“哥……唔唔唔……轻点、嘶……呜呜呜……原谅!原谅你!放过我吧呜呜呜…求求哥哥……”
原飞星发现贺尧这里是讨不到便宜,便去找同样误导自己的系统对线![狗系统!你编号多少!]
五年后。
原飞星虽然已经退圈,但与贺尧地下停车场被拍时,依旧有不输顶流的影响力,恋情曝光的消息火速蹿到热搜榜首。
两人被拍也实属乌龙事件,贺尧哄着原飞星去某个全市知名的主题酒店,玩一些不一样的。好巧不巧,和某位密会模特男友的一线花旦撞到同一天了,贺尧帮他开车门的时候又骚了一下,两人在车子旁拥吻的高清大图就这样被传到网上。
当事人还没回应,网上便涌现了诸多爆料贴: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贺氏员工表示:“小原总经常来公司找贺总的!而且好几次来时和走的时候穿的都不是同一条裤子!!”
“什么?逐出贺家关系破裂?别开玩笑了,贺总宠弟狂魔谁不知道?”
“憋死我了,让我说!还记得原嘉晒过的零食柜吗?那是贺氏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桌!”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星之翼》总决赛那次!!!原嘉站起来为辰宝欢呼,结果被贺大佬黑着脸按住了谁还能翻到动图?当时差点笑死我,印象超深刻!”
“卧槽姐妹!《星之翼》都是几年前的节目了!这种细节你还记得?下一季最强大脑没你我不看!”
“我早就说他俩有一腿了,都没什么关系了,还经常能看到狗仔拍到两人同出同进,餐厅偷拍我都看到不下十次了,就算是亲兄弟都没走这么近的吧?”
“呜呜呜麻麻你粉的尘缘be了……”
“哦豁!我懂了!原嘉其实就是贺尧的童养媳吧!”
……
原飞星没想到时至今日,广大群众盯他盯的依旧很紧啊,感觉再不说点什么底裤都要给他扒没了,卧槽!他还看到有营销号做他和贺尧恋情汇总……
原飞星立即切换到发博界面,传了一张对戒照片,还有不久前两人在瑞士注册的结婚证,并配文道:“[捂脸]请给我们一点空间,也谢谢朋友们的祝福。”
已经成为天王巨星的苏辰玉,刚从录音棚出来就看到这条消息,立即点赞并评论道:“恭喜贺总终于有了名分!也终于不用每次见面都瞪我了~[狗头]。”
原飞星的心脏在贺尧严格的把控下,比两人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虽然原飞星日常抱怨自己为什么明明还很年轻,就要过退休后的生活,早睡早起早上慢跑晚上散步,辛辣油腻定时定量,晚上也只能开心一下下?
贺尧开始还要费心费力地哄着,后来发现他极度爱钱的事情,虽然觉得十分奇怪,但利用起来如虎添翼。原飞星只要乖乖听话,坚持健康打卡,就定期往他的小金库里转钱。
四十岁的时候也出现了主动脉瘤的问题,但由于发现的非常及时,先后动了三次手术,趁着没有破裂前都置换了。都说他做的这种手术,术后恢复期非常疼,原飞星便直接让系统开了屏蔽,全程美滋滋。
贺尧以为他是强颜欢笑,心疼的无以复加。几次原飞星半梦半醒间,都看到贺尧瞪着两个红通通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看就是偷偷背着他哭过了。
原飞星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男人的手背,贺尧便立即俯下身,焦急关切道:“怎么了?是嘴唇干了吗?我再给你擦点蜂蜜水?”
原飞星轻轻摇头,看着贺尧泛红的眼尾,软软道:“贺尧,我想亲亲你。”
……
原飞星六十岁的时候,接到系统的通知,告诉他原嘉的身体撑不住了,提醒他做好随时脱离任务世界的准备。
当时他正和贺尧一起吃饭,手一松汤勺就掉在地上。
贺尧看他愣愣的模样就问他怎么了?
原飞星低头忍了忍,再抬头又恢复成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刚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头又忘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得老年痴呆了?”
贺尧帮他接过新勺子,重新放进汤碗里,温柔地笑了笑,“别乱说。”
原飞星呲出一口新做的烤瓷牙,神态一如年轻时傻乎乎的模样,心里却难过的要死,为什么一辈子的时间这么短?他以为自己还能再陪贺尧至少一二十年……
当天晚上,原飞星出奇的粘人,紧紧贴在贺尧怀里,他说:“哥哥,我好爱你啊。”
贺尧像年轻时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贴在他的耳边,低低呢喃:“我也爱你。”
一直拼命隐忍的泪水,瞬间决堤,下一秒原飞星便失去了意识。
原飞星死在了贺尧怀中,脸上是刚刚流淌下的热泪。贺尧瞪大了双眼,无法置信,他的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抱着原飞星的身体一直到天光乍亮。
阳光射入温馨的卧房,怀中人早已冷却,贺尧才倏然转醒,脸上的震惊错愕却变成了一个浅淡幸福的笑容,漆黑的眸子被晨光拢上一层暖金色,看起来深邃又温柔。
他轻轻抬手,周遭的世界逐渐破碎成细小的光斑,汇聚到男人的手掌中。在所有光亮消失的最后,贺尧低头吻住了怀中人的眉心,低低地说道:“我的星星,下一个世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