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晌秦劭才堪堪缓下阵势,原飞星已经一脸冷漠地坐起身,端起茶碗垂着眸子,倒是想看看这狗厮能不能把肺咳出来。
秦劭收了势,拿起原飞星的帕子压了压唇侧,随即虚弱道:“便是沅儿现下想要,为夫这身子恐怕还要再恢复恢复。”
原飞星听完就很想把杯中热茶泼到这臭流氓脸上,想了想可惜这茶水不够烫,不然非要把他这百层脸皮烫下来几层不可。
原飞星狠狠眨了下眼,语中带气,“王爷那日何故逗弄小人?”
“小人今日才知,那罐中不过是普通的油膏。”说完用力抿唇,眸子盯在男人下巴上清晰的牙印子,竭力克制再啃他几口的心。
秦劭闻言勾了勾唇,随即又从榻上坐起身凑到原飞星身前。原飞星往小几旁躲一寸,秦劭便近一寸,两人一路挪腾着,差点将摆满茶点的小几挤下矮榻。
原飞星呲牙,“王爷!”你他娘要死是不是!
秦劭朝他闪了闪眸子,随即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原飞星惊了,立即挣扎扭动起来,慌乱间踢到秦劭的胸骨。
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原飞星又不敢乱动了,真怕自己忍不住这钢筋铁脚,将任务对象的胸膛一脚踢穿。
他捂着脸拒绝去看府中下人见鬼或调笑的神色,秦劭长腿迈开,步子又快又稳,扛着他这个弱鸡身子状若无物,几步便拐进了书房,才将他放在桌子上。
不等原飞星发作,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白瓷罐,随即启唇道:“之前是本王认错了,竟不料闹出这样的笑话。”
原飞星呵呵哒,他虽然没有证据,但决计不信是秦劭弄错了。
原飞星从他手里抢走白瓷罐,内心啐了一口便转身走了,在古代社会他完全没资格和秦劭叫板,事情搞清楚就算了。
哼!忍一忍,骗到圆满度,秦劭去他妈!
原飞星走,秦劭便跟,两人再度回到房中。秦劭将人虚揽入怀,低声问道:“沅儿为何不与本王使使性子?”
“像刚刚那般,捶打捏咬都是好的。”
原飞星:“?”确诊了,坠马摔坏脑子了。
垂头小声道:“妾身不敢,妾身和姨娘的命是王爷给的,自是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误会解了便好,妾不想留下浪荡之感。”
秦劭挑眉,勾住原飞星的下颌,沉声问道:“本王是你的一切?本王说什么你便从什么?”
原飞星掀开眼皮和他对视,眸子偏到一旁,声音倒是娇娇软软,“自是无有不应。”
秦劭松了手,乌沉沉的眸子看向他,沉声道:“那我便要你从此刻起,只拿本王当普通人来对待。”
“不论是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亦或是眼耳鼻舌身意所出的六欲,沅儿的一切都可与我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