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也不知道锦盒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不知道?”陆炳更是惊讶,连天赐也是一脸诧异。
“是!”
“地喜,你没看错吧?”之前与任经行交战的天祥,已经慢慢踱到了陆炳的身边,此时忍不住发问道。
“我读人唇语已有十年,从未出过差错。”地喜冷冷地瞥了一眼天祥,依然平静地说道。
“地喜说的话,你们不必怀疑。”陆炳微微颔首,忽然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呵呵,我本以为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想着自己特意将地五行中的地喜叫来,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如今看来,倒是确有必要。”
他语气微微一顿,又道:“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严世蕃和任经行居然也会不知道这锦盒中装了何物。这事么……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统领大人,需要我去叫地五行中的其他四人过来,听候您的差遣么?”地喜忙道。
“这倒不用。他们如今都有公务在身,再怎么说,这锦盒之事也不过是件私事,你们其他人还是要以朝廷大事为首要。我这里目前有天赐他们几个天五行的人就已经足够了。你回去继续办差吧。”
“是!”地喜恭恭敬敬地拜道,很快就离开了。
“统领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天赐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敬佩之意。
陆炳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上漂浮不定的白云,脸上的神情也是阴晴不定,好一会,他才开口缓缓道:“锦盒之事既然与夏言无关,那之前我的猜测便被全盘否定了,严世蕃居然能在不知盒中为何物的情况下,如此执着于这件东西,必有他的道理。
严世蕃方才说,那锦盒原是任经行家中旧物,这句话哪怕是句谎话,我也认为,这锦盒与任经行之间必有重要的联系。所以他才会如此积极地保护任经行,甚至放下身段想方设法与我周旋。”
“我太了解严世蕃了!甚至比他亲生父亲严相还要了解。若只是为了区区报恩,他严世蕃如何肯耗费如此多的精力!”陆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呵呵,严世蕃这个人,你们别看他一副笑容可掬,很是憨厚的模样,他若是阴险狠毒起来,可不会比我们司里任何一人要差。为了金银财物和那些奇珍异宝,别说是杀人放火,再丧尽天良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别的不说,就光上个月,西四街头一户姓董的制扇人家,夜里宅子忽然起了火,全家人都葬身火海,你们可知是为何?”陆炳幽幽地问道。
天祥看了一眼沉默的天赐,率先答道:“坊间传说,那姓董的人家收藏着一面前朝宰相手绘的佛经扇面,严府之人欲出高价购买,而董家始终不愿出卖,没隔几天,就发生了这起火灾。”
“呵呵……这就是怀璧其罪啊!没有能力的人,手握异宝而不肯放手,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陆炳轻叹了一声,又转而说道,“如今,我们也不用急,夏雨樵在我们手中,而无论是找寻锦盒还是追捕夏家那个小丫头,都得靠我们的人手。严世蕃和任经行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我们只需要耐心地等,等天福和天禄带回消息。我相信,以他们二人的能力,应该不用等多久。”